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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聽完東風的話嘴里的瓜子仁不小心嗆到氣管口,捂住嘴怕發出聲音咳嗽好久才咳出來。
我和東風的關系知道內幕的人并不多,至少在對岸的陣營好像只有祝西乘清楚。
大家臉上頓時變幻莫測,震驚、疑惑、沉默、心事重重...
郁承林嘴巴微微長大,不由自主的快速眨眼,眼球在眼眶中微微轉動,大腦一刻不停的分析其中利弊。
他打死也沒想到,我竟然會和東風沾上關系。
但我們撕破臉在先,他現在后悔也晚了。
東風的這番話在我預料之外,說心里毫無波瀾一點都不感動,那一定是謊話。
郁承林突然爽朗的笑了聲,連連點頭,“那是,那是。”
李家能坐在九怪之首,據說當年是陪著第一代鬼王打天下的功臣,那老祖當年可不是善輩,不過李家向來家風簡樸,看不出多有錢有勢,但那如江南園林一般大的房子屹立在城中,便已經是身份的象征。
你要說他做什么,在海上為生,順應時代做起了海上生意,水運系列,只不過東風從不參與,時不時會失蹤,這其中的秘密沒人知曉。
郁承林并沒有急著想對策,準備先緩一緩了解清楚真情況在做決斷。
郁海寧和南冤別有深意的對視一下,誰也沒有在繼續說話。倒是郁朝翰在這時搭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,大抵是在表達自己的意外。
瓊姒捏著彎把的酒壺,將面前銀質酒盅斟滿果釀,巴掌大的小臉因為喝過酒紅撲撲的,異常嬌媚。
她拿腔拿調的接話道:“圣司下臺別說東風大哥不應,連我也是萬萬不能應的。
先不說纓禾是不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見她第一眼就覺得似曾相識,那長相和我們花家人倒是連像呢!
我還準備找個吉時吉日認她當妹妹,就不知宮主能不能答應了。
這怎么到你們嘴里又是土雞又是村里來的,大家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,每個家族的規矩和教養可是從小培養起來的。
郁老,您難道沒交過妹妹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說一個姑娘?顯得很沒素質么?
是吧?玄鶴?”
她把話題如傳球一樣丟給玄鶴?一向不吱聲不蔫語的玄鶴,很給面子的點了下頭。
瓊姒的嘴,那可是鑲了刀片子的。
她十幾歲便接過了花家,摸爬滾打這么多年,什么樣的事沒見過?三教九流的人?全能靠一張巧嘴擺平!
對面那幾個女人擅長陰陽怪氣,而瓊姒正好專治這毛病,她們敢不分場合說我不是?但從不敢輕易和瓊姒較量。
瓊姒除了有一種軍/閥闊太太的氣質外,還有些社會氣,打眼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嬌弱女流氓。
輕輕飄飄的幾句話,簡單說明了東風是我的靠山?花家也是?順帶拉上了玄鶴?還暗諷郁家的教養不行?辱了大家族的風范。
真他嗎絕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