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還是他第一次用真正的‘自己’來與我對話,我一直覺得歡喜聰明、伶俐、圓滑,現在看來他極為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,謹慎,城府很深。
這樣的人交下了就是美事一件,用起來得心應手!
交不下…也許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!
想來郁秋庭是交下了他,而我…還有待觀察。
許多年后有次我倆喝醉了酒,他同我說我找他談完話后,他突然覺得我仿佛變了個人。
我笑著問他,哪里變了?
“像開刃的利劍,鋒利無比。”
“還有呢?”
他搖了搖頭不肯再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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歡喜走后我慢條斯理的解開衣領,見胸口位置平添出來的一塊黑色痕跡沉下眼眸,在昨日金豆摸過我頭頂后,心臟劇烈絞痛,今日便出現了這塊黑色的痕跡。
他一定是在告訴我什么…!
我在桌上畫了一張草稿圖,準備在書柜后面帶打一個暗格,真正的書房其實正是里面的暗格。
現在仔細想想我身邊全是郁秋庭的人,無論我做什么都有眼線,唯獨有一個小路子,他在冥紙店還抽不出身來。
我想了想打電話給明勛,他接起電話時聲音多有不滿,冷嘲熱諷道:“喲!大忙人怎么想起我來了?”
“你別酸里酸氣的,我過年可是特意給你打過電話拜年的!”
“你那是打給我的?你是打給我爸媽的!我一共才說上兩句話!”他憤憤不平的回道。
“我的錯,我的錯!明勛,你回宗洲了嗎?”
他在喉嚨里含含糊糊嗯了聲,隨后問道:“怎么了?”
“我能完全信任你吧?”
“在廢話我掛了!”
不愧是古剎堡龍潭胡同富二代,脾氣總是這般火爆!
“我去找你,你找個咖啡廳等我,到時候給我位置。”
“掛了吧!”
我倆見面后見他臥在沙發里玩手機,身上穿了一件寬大的牛仔襯衫,里面搭配亮白色的T恤打底,看著干凈又利落,陽光俊朗。
我剛落座后服務員過來問道:“小姐,請問喝點什么?”
“隨便。”
他在這時瞄了我一眼微怔了下,收起手機懶洋洋的坐直身子,“到底什么事兒?”
我將外套脫掉放在沙發上,“怎么?我現在沒事不能找你了?”
“咱倆之間別那么多廢話,你別告訴我你單純的就是想和我約會?”
我被他逗笑,“是啊!不行?”
他噙著嘴角放松的靠向沙發椅背,雙手抱在后腦處調侃道:“看郁秋庭看膩了?準備投入小爺的懷抱了?”
“投入蘇小爺的懷抱是不是就能繼承叔叔廠子了?想想也是美事一樁!”
“成,你要什么給什么!以前你跟個假小子似的,沒瞧出底子挺好,沒想到打扮打扮還挺漂亮,到底是小爺賺了!”
我白了他眼,沒再繼續和他逗悶子,“明勛,我需要你幫我。”
他嘴巴抿著一條線,挑眉道:“我幫你?抓鬼這行當我可不行。”
“蘇明勛,你差不多得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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