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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袍女聽到我的分析笑了笑,“看來你還不傻,我想現在這火光著了又滅,應該是那小家伙在和家里作斗爭。
你出去吧!
把那副畫燒了,也算幫我得了一個解脫。”
“除了這個我還能幫你做什么嗎?”
她表情平淡的搖了搖頭,“沒了,去吧!”
隨著她的話落,我在現實中猛然醒來,耳邊充斥著沈錦夜泛著哭腔的聲音,“傅爸,你們兩個快別搶了,這狐貍精看著是挺讓人討厭的,可是她畢竟救了禮生的命呀!”
我心想沈錦夜這只毒烏鴉,心腸還是不歪的。
待我坐起身子時傅禮生驚喜的松開手,轉身跪在床邊擔心的問道:“你醒了?她沒把你怎么樣吧?”
我微微搖頭,見一旁滿地玻璃碎片,紅木雕花畫框也被摔的四分五裂靜置在地面,傅禮生的手上流著鮮紅色的血,白色的床品上四處斑駁。
傅羽德手中拿著那副燒掉一角的畫,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表情,我心里冷笑倒是心狠的人能成大事!!!
陳玲在一旁略顯尷尬,臉上的淚跡未干用手帕擦拭掉,走上前柔聲問道:“云師傅事情解決了?”
我沒回答,看向地面的盆子里燃燒著紙錢,床頭的蠟燭被沈錦夜保護的很好,快速起身趁傅羽德分神時搶走他手中的畫,想也沒想直接丟在火盆里。
他震驚的瞪大眼前,二話不說準備彎腰伸手去撿,在這一刻火越燒越旺,他若敢動一定會被燙傷。
他見無望,臉紅脖子粗的朝我吼道:“你這是做什么?”
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失態,我微微一笑道:“我以為傅先生是個有信仰的人,沒想到對于傅家我看走了眼!”
陳玲道:“云師傅,這話不能這么說...”
“那要怎么說?”
“你現在不是醒過來了嗎?為何還要燒畫呢?”
“那你們為何要撒謊說畫丟了?難道是在心虛嗎?!”
我不留情面的將這件事說破,傅羽德和陳玲的表情有些不自然,傅羽德道:“我們找你來是解決事情的,而不是用這種極端的方法來處理!
你不經我們同意毀壞我家的財物,等著收律師函吧!”
我不以為然的點了點頭,“可以,既然傅先生這么想我無話可說。無論是求有形無形的眾生辦事,我個人認為心誠才最重要,心誠是尊重也是信任!
世間萬物遵循一定的規律,善因善果,惡因惡果。當信仰的力量還沒有形成,或許信仰模模糊糊的時候,那在黑暗的角落中很難找到一盞燈!
你覺得這畫能帶給傅家幸運或者說財利?我們因**而生煩惱,因**而生恐懼。豈不知你已經在帶著傅家走上一條無法回頭的下坡路!
這次你兒子出事就是對你的一個警醒,你看不透沒關系,反正畫我燒了,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。”
說完,我拿著自己的物品從臥室出去,傅禮生在身后一路追著我出來,“你等等我!”
我走出傅家的院外,見空氣中霧氣蒙蒙,天色漸漸泛亮一夜就這么過去了。
“云...云師傅,你和我爸生氣別牽連到我呀?對不對?”
我轉頭見傅禮生依舊赤著上身,臉上的表情有些焦急,手傷還沒來得及處理,問道:“不冷嗎?”
他果斷的搖頭,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,“不冷。”
“回去吧!以后不必害怕了,事情解決了。”
“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呢?”他急著上來抓著我的袖子問。
“重要嗎?反正我們也不會見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