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上井村的時候我好像聽到過鈴鐺聲,很清脆而且不止一個,叮叮當當的聲響。在米粒姐家出現的那個女人戴的項鏈上就有一排鈴鐺,我不知道是不是巧合。”
“鈴鐺?”
“對!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殷拾月快天亮才回來,見我還在書房查古籍便走了進來,打著哈欠道:“你怎么還不去睡?”
“查點東西。”
她將椅子調了個方向,大大咧咧的跨坐在上面,下巴墊在椅背處問道:“查什么?”
我下巴微揚點著筆記本的方向,“我一直沒搞懂這種祭祀方式屬于什么,想看看之前有沒有先例。”
殷拾月拿起筆記本看了兩眼,道:“你不是說你是陰陽師嗎?這點東西看不懂?”
我停下手上的動作,心下訕訕,看來她懂?
她指著陳瑜的臥房的紅繩道:“她這個是西方的招鬼方式,但你看她這里貼了一些潦草又看不懂的符,這和她的目的是相悖論的。
還有這張,這幾個人當祭祀品自然不是祭給神明,祭給誰自然只有做這件事的人知道,你再廢腦筋也沒用。”
“你的意思陳瑜應該是想要鎮鬼,但是她用錯了方法?”
殷拾月點頭,“我想是這個意思,一定是跟別人瞎學了幾招,你也是干這行的你應該懂,哪怕就算選擇了對的方式,普通人也不能隨便去做,他們根本不知道招來的都是什么!屋內四面角落全放了香爐,供誰呢?供的什么你我心里有數。”
陳瑜之前和米粒是室友,陸小曼和米粒在一起住時也出現了意外,那些臟東西應該出自哪里...不言而喻。
米粒能洗脫嫌疑,正是幫忙的不是人,所以導致她能清清白白的脫身!
我越想心里越寒,她現在竟然如此可怕,敢做出這樣的事了?
“我覺得你應該查一查是誰叫她搞這些東西的,總不能自己憑空想象出來的。”
“拾月,你是人嗎?”我放下筆記本好奇的問道。
她笑的燦爛,開玩笑似的回了句,“不是。”
她回答的并不認真,可我十分認真的信了。
她打著哈欠起身向外走,道:“回去睡覺吧!這點事明天我給你查,你好好去上學。”
我對著她的背影問道:“你為什么留下來幫我?”
她回過頭左右晃著肩膀,眉眼嬌媚的說道:“我們是朋友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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拾月的速度比她的飯量還要驚人,沒過兩天就抓回來一個十**歲的少年,五花大綁的將人丟在我家客廳。
蔣諾婕驚呼了聲,“我靠,你這是干嘛?綁架啊?”
殷拾月指著趴在地上的男人,得意的對我說道:“這個家伙就是在網上發布鎮.鬼.術的人!”
對方似乎被嚇壞了,嘴唇哆嗦的說道:“我就是發著玩的,沒過幾天我就刪了,你抓我來干嘛?”
我跑到二樓將筆記本拿下來,放在他面前問道:“這是你發的?”
他蹙眉仔細看了看,回道:“我發的是文字,并不是照片...”
我厲聲問道:“誰讓你這么做的?”
“我...我就是在小說里學的,上去刷刷存在感!”
我拿著筆記本‘嘭’的敲了他的頭一下,心底滿是憤怒的罵道:“你他嗎知不知道這會害死人的?”
他無所謂的哼笑,覺得自己挺無辜的回道:“大姐,我哪心思真有傻子信啊!
再說了,我本來也不相信這些東西,我就不信按照我寫的那些還能害死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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