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朋友或是愛人歷盡千帆過盡,我們終是站在了彼此的對立面。
命運從不會輕易的放過誰,但能不能逆風翻盤,靠的不是命運的轉折而是你自己握在手中的選擇!
拾月手中的弩讓人心底發寒,郁秋庭第一時間沖過去想要搶奪鎮魂釘。
同一時刻身負重傷的瘸子鬼撐著最后一股勁撲在我面前,攤開雙手緊緊將我護在身后。
拾月在輸送靈力到鎮魂釘上,在郁秋庭靠近前毫不猶豫的松開手,眼神狠絕的念著:“天神助我消滅蝰蜥元神,永世永世不得存于世間!”
巨長銀釘燃帶著火焰氣勢如虹的朝我飛射而來,我心一橫將面前的瘸子鬼推開,閉上眼睛直迎而上,頗有些赴死的決心。
“纓禾!”
郁秋庭幾乎失控的喊道,眸子紅的要滴出血來。
我承受那致命一擊時,喉間發出一記嘶吼,仿佛整個人的靈魂被硬生生的撕裂成兩半。
從出生開始蝰蜥就在我的身體里潛伏,如今…終于要分開了…
黑色蜥蜴從身體里彈出滾落到一旁,郁秋庭發狠的舉起利劍將蝰蜥的本體瞬間斬成兩半。
蝰蜥發出陰森恐怖笑聲,嘲諷的問道:“郁秋庭這三個字是你給她的安全令牌嗎?”
郁秋庭眸子一震,只聽蝰蜥繼續說道:“我從來沒有完全的占有過她,即便是剛剛...
她擁有了我的能力和記憶,可她的腦子里只有郁秋庭三個字,我根本無法控制她的神識。
她比我想象的要強大,敢拿自己的命來賭,無論是上一次還是這一次,我都低估了她敢死的決心。
不過我死,她也別想活!
她吸入了大量了的怨氣和怨血,配上她這一身怨骨,永遠不可能飛升歸天!”
她泄憤似的大笑,笑到最后問了句,“七王啊,你后悔嗎?”
殷拾月聽后丟下手中的弩連滾帶爬的朝我跑來,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在我的臉上,冰涼一片。
她手足無措的不敢碰觸到我,“纓禾!纓禾...!”
我嘴唇干裂的難受,鼻息間的氣息仿佛能噴出火來,身體冷熱參半十分煎熬。
“不怪你。”
她牢牢抓著我的手抵在額頭,身體抖如篩糠,自責的抽泣道:“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計劃的?
啊?
剛剛你是裝的?!你把我都騙過去了!”
“不重要了,拾月,麻煩你幫我看看玄鶴來了嗎?”
她連連點頭用紅色紗袖擦了下臉,“我這就去!”
郁秋庭站在距離我很遠的地方,整個人像釘住了一搬不敢上前。
我側過頭順著他的鞋面看上去,那個傻子在無聲的掉眼淚,這是我們認識這么久最夸張的一次。
我勾了勾僵硬發黑的手指,委屈的說道:“秋庭,我好冷。”
他一邊走一邊脫掉身上的外套,邁出的每一步都很沉,背上如有千斤重。
他坐在地上將衣服蓋在我身上,小心翼翼的環著我。
“七王,殊華。”
他身子一僵緊緊抿著嘴唇不說話,眼睛盯著胸口支出來的法器,抬起的手微微發抖。
“別費事了,她說的沒錯我吸了太多的怨靈,沒用的。”
“可是這樣我抱不到你!”
我看著那雙我最愛的眼睛里蓄滿悲傷,留下來立刻又變得充盈,那些淚水蓋住了我愛的星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