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鏡被問住了，咬著小手絹眼神飄忽，“那個······可能是我記錯了。”
感受到錦瑟冰冷的視線，求生欲上線的破鏡立刻說：“下一世，肯定是他先死！他不死我就是給你看！”
錦瑟：“······你怕是有毒。”
破鏡訕訕的笑了笑：“可能是有點。那錦瑟宿主，你還要看后面的情節嗎？”
錦瑟沉默片刻，“看。”
她想知道一些事情，想知道明宸都經歷過什么。
破鏡也猜到了她的想法，立刻調出了畫面，一人一系統靜靜的看著，誰也沒說話。
明宸說完那句話后，不再等管家回答，直接道：“去安排吧，不必太張揚，讓阿瑾安安靜靜的走。”
管家遲疑著應下了。
之后的葬禮一切從簡，但是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，攝政王府幾乎搬空了家底，所有好東西，什么珠寶玉石，精巧玩物，金銀財寶，統統陪著白瑾下葬了。
下葬那天，明宸全程跟在棺材邊，沉默不語。
只有在棺材下葬的時候，他摸了摸棺蓋，輕聲的說：“阿瑾別怕，我很快就來陪你了。”
這句話太輕了，被風一吹就散了，其他人根本沒聽見。
然后看著棺材安穩的埋好，明宸最后看了一眼，轉身離開了。
這時距離許城元被關起來，已經足足有七天了。
但是當明宸再度見到許城元的時候，發現他面色如常，幾乎看不出來饑餓的樣子。
這很不正常！
明宸早就吩咐過不許人來，攝政王府的人自然不敢違抗命令，那餓了七天的人，會這么面色紅潤嗎？
許城元聽到這不疾不徐的腳步聲，就知道是明宸來了，他坐在枯草上，緩緩的抬起頭，目光復雜。
“你想問什么？”
明宸走到牢門邊，拿出鑰匙開了門，“我想問什么？我什么都不想問，只想要你的命。但是讓你就這么死了，太便宜你了。”
明宸說這話的時候，十分平靜，但是許城元就是感覺不寒而栗。
他苦笑一聲：“其實你不問，我也是要說的，畢竟是我錯了。”
“呵。一條無辜的性命，在你嘴里就是輕描淡寫的一句‘你錯了’？”
“明宸。”
這是許城元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，明宸忍不住看向他。
“我其實是狐族，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妖。”
明宸瞳孔驟縮：“你說什么？”
雖然他剛才就有猜測，但是沒想到許城元居然也是狐族！
“我是狐妖，曾經在渡劫的時候失敗了，差點就死了，是現在皇帝的父親救了我。所以我答應他一個條件。這是因果。”
隨著他的陳訴，明宸緩緩攥緊了拳頭。
“后來他死了，死前只交代我一件事，讓我殺了你。我一開始是不想的，畢竟手上沾了血，就有了孽障，但是他的恩情，我不得不還。”
許城元說到這兒忍不住苦笑了一聲：“所以我原本打算拖一拖的，拖到你快死的時候，我補一刀算了。但是，之前有人找到了我，提起了這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