禮部尚書進城后,蘇州太守就親自迎了上來,笑容滿面的道歉:“不知道欽差大人來了,是下官失職,請欽差大人移步驛館。”
禮部尚書舒有撩起眼皮看了蘇州太守一眼,不咸不淡的說:“有勞金太守了。”
蘇州太守面不改色在前面帶路,但是心里卻轉了幾個彎,這禮部尚書舒有是出了名的不好對付,自己這一次還是要多加小心,賄賂肯定是行不通的,還極有可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于是她這一路上沒有再試圖和舒有攀談,把人送到驛館便走了。
至于賑災什么的事,不好意思,蘇州現在最大的是平王,她蘇州太守可說不上話。
······
舒有進城后不久,一輛馬車低調的進了城,馬車旁跟著幾個護衛,守城的將士簡單的看了一眼就放行了。
馬車里坐著的不是別人,正是清燁和雪宴。
上次在小鎮上,雪宴臨走前去找了大夫,配了點提神醒腦的藥,有吃的有聞的,清燁用了之后,這一路上果然沒有再暈車。
以至于整個隊伍的行進速度都加快了,這才趕在舒有后面進了城。
“夭夭現在有什么打算?”
雪宴拈著一塊糕點,送到了清燁的嘴邊。
清燁自然的張嘴接過,對于他這種投食行為習以為常。咀嚼幾口咽下去后才說:“先找家客棧落腳,不要太張揚,先看看平王怎么做。”
“平王?呵,我在丞相府雖然不常外出,但是平王的大名,我也是略有耳聞的······”
至于這大名是什么名,大家心知肚明,反正不是什么好名。
清燁登基突然,而這些封地王都是先帝時期封的,她剛登基,也沒抓到她們的把柄,一時間也不好下手收拾她們。這次正好借著賑災的名頭,來搜集證據,直接把她們擼下去。
“平王腦滿腸肥,早就該處理了,但是之前忙著別的事,沒顧上,這回我肯定不會放過她的。”
隨便找了家差不多的客棧,幾人就住下了,清燁和雪宴自然還是住在一起。
車馬勞頓,當天大家都沒有出門,清燁派了暗衛去監督平王府的動靜。
到了晚上,舒有穿著官服出了門,門口守著的平王府的下人,一見到舒有的裝扮就感覺頭皮發麻。以往平王府的下人出門,那都是威風凜凜的,但是現在不一樣,這是朝廷欽差,她們沒有膽子去觸霉頭。
何況,一看這裝扮就知道,這位大人不好搞!
舒有自然是看到了她們僵硬的神色,冷笑一聲上了轎子。
等到了平王府,領頭的小廝立刻掀起了轎簾:“舒大人,到了,王爺在里面等著您呢。”
舒有皮笑肉不笑道:“勞王爺久等了。”
“不敢不敢!”那小廝連連擺手,再不敢多說,悶聲帶路。
舒有一邊走一邊打量平王府,發現這平王府簡直是用金子砌的。就連回廊上的柱子都涂了金粉,其奢華程度簡直令人發指!
越看舒有的臉色越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