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本皇子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嗎?”夜祁陽厲聲道。
李芯看著眼前越來越陌生的夜祁陽,忽然笑了,“四皇子殿下,你是不是忘了曾經是你自己親口與我說只有我才能直呼你的名諱,也只有我可以直呼你的名諱?怎么了?現在反倒是我放肆了是嗎?”李芯的聲音逐漸哽咽,變得沙啞。
夜祁陽皺眉,李芯接著說道:“你可還曾記得,那日在海棠樹下你與我說過的話?你可還記得我們成親那夜你親口對我說過的話?這一切你還記得嗎?”
夜祁陽的思緒逐漸被李芯撕心裂肺的喊聲和語氣里的悲傷拉了過去,琉璃夫人看到夜祁陽的臉色不對,趕緊說道:“殿下,臣妾的手好痛會不會留疤?留疤是不是就不好看了?殿下會不會就不要臣妾了?”
琉璃夫人眼里含著淚光,沒有落下,水光粼粼的看著夜祁陽,讓人忍不住更加的心疼。
夜祁陽的思緒被拉了回來,他低聲安慰道:“不會的,大夫馬上就來給你看看,別瞎說,本皇子怎么會不要你呢。”
李芯看著這一幕,嘲諷的勾起了嘴角,看吧,這就是男人,他以前可以對你溫柔細語,現在他一樣可以對別的女人溫柔細語。
“你也別說了,這件事情就當沒發生過,來人啊,把皇子妃扶回去!”夜祁陽不耐煩的下令道,然后抱著琉璃夫人大步離開了。
看到李芯慘白的臉色,琉璃埋在夜祁陽胸口的臉龐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,對這個結果不太滿意呢,但是還不能著急。
你看,這堂堂的名門大小姐,四皇子正妃還不是被自己整的毫無招架之力,琉璃夫人得意的彎了彎嘴角,然后又緊緊的靠在了夜祁陽的胸膛中。
李芯看著緊緊依靠離去的兩個人,淚水從眼角滑落,即使屋子里燃著銀碳,但是卻感覺到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冷的,冷到了她的心里,像是心臟停止了跳動,血液停止了流動。
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了,或許是被扶回去的,或許是自己走回去的。
……
“大夫,這個會留疤嗎?”琉璃焦急地問道,她當時為了真實一些,端的茶水都是滾燙的,如今看到自己手上紅的一大片,忽然有些害怕了。
大夫看了幾眼說道:“夫人請放心,老夫開些藥膏,夫人按時搽藥過一段時間就好了,不會留疤的。”
“好,謝謝大——”琉璃忽然感覺到一陣惡心,捂住了嘴巴吐了起來,但是什么都沒吐出來,反倒是難受的眼泛淚花。
“璃兒,你怎么了?”夜祁陽看到這一幕,立馬問道,心里滿是焦急。
琉璃想要說話,但是她一張嘴就只想吐,根本就說不出話來,夜祁陽著急的喊道:“愣著干什么?趕緊看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