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祁陽看向夜君臨的眼神充滿了怨恨,嘴角泛起冷笑,似乎覺得夜君臨問的這個問題很是愚蠢。
“父皇,難道這些不應該問你自己嘛?”夜祁陽此時全然沒有了對夜君臨的恭敬,而是直接的反問道。
夜君臨眉頭一蹙:“你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四弟,你這是什么態度?你怎么可以這樣和父皇說話?”夜昭軒也滿臉不悅,這一切明明是夜祁陽自己做的,現在這樣質問父皇是要父皇背黑鍋嘛?
夜昭軒看到一旁還在跪著的蕭景源,叫人把蕭景源帶下去了,蕭景源一邊離開一邊還不忘記要太子放過他。
只是現在誰也不想管他。
“你覺得我該是什么態度?是,你受盡寵愛,確實不應該像我一樣對父皇。”夜祁陽冷笑道,話里的意思卻十分的明顯帶著深深地諷刺和埋怨。
“四弟!你在胡說些什么?”夜昭軒打斷了夜祁陽的話。
“我在胡說寫什么?是啊,你當然不明白。”夜祁陽似乎在自言自語,夜昭軒不知道夜祁陽這是何意,只是看著他。
過了一會之后夜昭軒才問道:“四弟,你可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大逆不道的,你可知道這是要殺頭的,你身為皇子竟然還做出這樣的事情,你竟然還想要父皇的命?!”夜昭軒雖早已知道,但是此時提及此事還是很惱怒。
面對夜昭軒充滿怒氣的模樣,夜祁陽不但沒有覺得害怕,反倒是不以為意的說道:“怎么?想要治罪?那便治就好了。”
事已至此,夜祁陽也不想在狡辯了,他也懶得去狡辯了。
“放肆!”夜君臨將手上的茶杯砸到了夜祁陽的腳邊,因為生氣,手都在微微的顫抖著,整個身體也在顫抖。
他本來以為可以看到夜祁陽悔過,那樣他便不會處罰的太過嚴重,沒有想到夜祁陽不但不知悔改,還擺出這樣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徹底的惹怒了沉默的夜君臨。
“你這個逆子,朕何曾虧待過你?你竟然想要朕的命,還要將此事嫁禍給軒兒,是誰給你的膽子!真就算是養條狗也不會有一天反咬朕一口!軒兒究竟是哪里對不起你?朕又哪里對不起你了?”夜君臨怒火中燒,有些話不擇言。
“我早就受夠了!”夜祁陽忽然爆發了。
“你們對不起我的地方太多了,從小,你的眼里只有大哥,就連母妃也不曾得過你半分寵愛,你可有去看望過母妃?從小我那樣努力習字,習武,我渴望有一日能夠在父皇的嘴里說出一些夸獎的話,但是每一次你的眼里永遠都是大哥,要我們向大哥學習,大哥什么都好,永遠都比我們好,不管我如何努力,不管我如何的想要引起父皇的注意,父皇卻始終對我視而不見,我明明處處不比大哥差,為什么最后父皇直接下令立大哥為太子?”夜祁陽將心里積壓的全部怨氣一次性爆發了出來,一聲聲的質問不停的向夜君臨要一個答案。
夜昭軒看到父皇的臉色越來越差了,立刻制止道:“立太子之事本來就是群臣商議的結果,不是父皇一人決定的,你怎可將這些莫須有的罪名都強加于父皇的頭上,而且父皇何曾苛待過你,你說的這些不過是你自己一個人的野心沒有得到滿足罷了!”
夜祁陽怒道:“!你閉嘴!你懂什么,你從來不知道一直活在你的陰影之下是一種這么樣的感受,你永遠不會知道被忽略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,父皇是沒有苛待過我,但是也不曾寵愛過我!”此時的夜祁陽像極了一個孩子得不到爹娘的關注最后爆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