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楚小飛沒上課,一大早上,他又一次坐最近的航班來到了廣市,來到了書院街。
白天的書院街比較熱鬧,不像晚上那般寂靜,老街道上有許多店鋪,楚小飛隨意在最近的一家早餐店買了幾個包子。
店名是“老街早餐店”。
攤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,背有些許佝僂。
“大爺,我想問問…你們會長住在哪?”楚小飛咬了一口肉包,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。包子柔嫩,肉餡很足,一口下去汁水在嘴里爆開。
毫無疑問,一個普通人是不可能把店鋪開在這條屬于處理會的街道的,甚至于行走在這里的行人里都沒什么普通人。
老頭抬頭看了一眼楚小飛,“聽口音不像本地人,外地來的?”
“是,我是長市人。”楚小飛點頭道。
“長市?那邊的分部似乎是…”
老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嘟嚷了一句,可楚小飛聽清楚,隨即老頭又問,“他們派你來做什么?”
“大爺你誤會了,是我本人想找會長,跟其他人或者勢力沒有關系…嗯,我有一個朋友,他叫劉子余,不知道大爺認識不認識,他跟你們會長很熟。”楚小飛道。
也許是聽到劉子余這個名字,大爺抬頭正視了楚小飛。
“他…確實跟會長很熟。”大爺眼里流露出來復雜的神色。
不會吧…
楚小飛眼神好使,大爺的那細微的神態和神色變化都看在眼里,腦海里瞬間就想象出來一個畫面…
大爺…也喜歡那個“珍姐”?
別說,還真有可能,珍姐雖然老了,可風韻猶存,對中老年人還是極有殺傷力的,大爺淪陷在珍姐的魅力里也不足為奇。
大爺看了看身后老式掛鐘的時間,“正好要收攤了,我帶你過去,你等我一會兒。”
“好,謝了大爺。”楚小飛笑著點點頭。
等了大爺十多分鐘,把小店的門關好之后便向楚小飛擺手示意。
“走吧。”
說完,大爺把手負在身后,一步步往前走。
楚小飛跟在大爺身側。
“小伙子是哪個處理會分部的人?”大爺問道。
“我沒加入處理會。”楚小飛道。
“沒加入?不是登記在冊的異者?這樣的人很少了,挺好挺好,如今處理會內亂,能不趟這趟渾水就不要趟。”大爺滿意地點頭。
“是。”楚小飛點頭迎合。
“小伙子家住哪里?”大爺又問。
“以前住長市,現在打算定居東海市。”楚小飛回答。
“東海市啊?買房了嗎?”
“還沒有,打算明年再買。”
“還是大學生呢,不錯,現在的異者很少有上過大學的了,買房是家里出錢還是…”
“我做了點小生意,自己買得起。”
“那挺好,年紀輕輕就能自力更生…小伙子家里還有幾口人?”
“就我一個。”
“父母呢?”
“他們…”
“哎…我懂了。小伙子命苦,一個人能在東海市打拼買房,過過普通人的富足生活聽挺好。”
………
“到了。”
大爺停在了一座院落前。
院落有兩米高的圍墻攔住,圍墻是青石堆砌的,墻上爬滿了青苔,大門是木質的,用朱砂刷成了紅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