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浪剛甩掉了一支突厥小隊,這特么又遇到一波。
難道天要忘我?
沈浪只好硬著頭皮調轉馬頭,試圖躲過他們,繼續逃跑。
可是就在此時,這支突厥小隊也發現了沈浪的蹤跡。
“血甲將軍!”
順著一道無比興奮的嘶吼聲響起,周圍的突厥鐵騎便將目光全部鎖定在了沈浪的身上。
“誰都別和我搶,血甲將軍的人頭是我的!”
“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!”
周圍的突厥鐵騎一個個雙目瞪裂,散發著閃閃金光,爭先恐后的朝沈浪沖殺而去。
只要在血甲將軍的身上砍上一刀,可汗可是賞賜黃金千兩啊!
若是能砍下血甲將軍的腦袋,那便是下一任草原之王!
如此巨大的誘惑,早已讓周圍的突厥突厥鐵騎為之瘋狂了。
更重要的是,如今的血甲將軍早已是強弓之末,斬殺他豈不是易如反掌?
“一群廢物!”
沈浪大罵一聲,伸出了鄙視的中指。
“殺了他!”
“誅殺血甲將軍!”
看著什么那無比囂張的姿態,不遠處的突厥鐵騎氣的是牙癢癢。
你特么的都要死了,還這么囂張。
你難道真的不怕死?
今日必須把血甲將軍斬殺于此!
……
面對沖殺而來的突厥鐵騎,沈浪當即狠狠一夾馬腹,縱馬便逃。
突厥鐵騎在他身后是窮追不舍,不停的嘶吼著,憤怒的咆哮著。
隨著一道道憤怒的咆哮聲響起,那些四處尋找血甲將軍的突厥鐵騎,瞬間便引起了注意。
沒一會,沈浪身后的突厥鐵騎是越聚越多。
“特么的,要不是小爺我身受重傷,豈能如此狼狽?”
面對身后這群如同瘋狗一般窮追不舍的突厥鐵騎,沈浪的心里甭提多郁悶了。
自己都是殺的突厥鐵騎四處逃竄,可是如今倒好,竟然被他們追的只有逃的份。
若是傳出去,讓小爺在邊疆還怎么裝B怎么飛?
真應了那句老話,龍困淺水遭蝦戲,虎落平陽被犬欺!
此時他的心中除了深深的無奈,便是深深的不甘。
“兄弟們,我來了!”
看著不遠處的定州城,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。
白馬義從們以命相博,只為殺出一條血路,讓他活著。
可是如今,他又要被突厥鐵騎包圍了。
不過能戰死在定州城外也好,能和兄弟們死在一起,此生無憾!
那淅淅瀝瀝的小雨依舊下個不停,仿佛要將大地之上的鮮血和尸體徹底沖洗干凈一般。
可是隨著雨水滴落,那尸橫遍野的戰場,瞬間是鮮血成河。
雨水匯聚這血水,形成了一條條血河。
讓定州城外宛若人間煉獄一般。
白龍馬踏著那滿地的尸體和鮮血,不停的狂奔著。
可是沈浪看著周圍這無比熟悉的畫面,眼前不由浮現出了一張張血淋淋的面孔。
那是白馬義從們的臉!
“兄弟們,我回來了。”
沈浪一邊呢喃著,一邊用力一勒韁繩。
白龍馬瞬間前蹄高舉,仰天嘶吼一聲。
一人一馬,瞬間便傲立在了定州城外。
只見沈浪癡癡的盯著不遠處的小山頭,哪里可是定州將士和百姓的新家。
還有那些戰死的白馬義從,全部都埋在了哪里。
沒有墓碑,沒有墳頭,只有一具具漢家兒郎的錚錚鐵骨!
那些誓死不退的定州將士。
那些拿著武器走出城門的定州婦人。
那些躺下就再也沒有醒過來的白馬義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