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名叫趙海,是這批工人的工頭。
“十年?”莊義生愣住了,開礦就算費周期,也用不了這么長時間吧。
趙海抽抽鼻子道:“要我說,一輩子也挖不出來,反正你們花錢,我們就干活,什么時候錢花完了,我們就走人。”
趙海很明顯已經將莊義生當成啥也不懂的冤大頭。
“你挖你的吧。”莊義生道:“如果有礦的話,需要挖多久。”
“一個月。”趙海道。
莊義生將他們領到崖壁前,指了指道:“你在這個地方挖,先給我挖一個月。”
“反正是你出錢。”趙海抽抽鼻子:“兄弟們,干活了。”
“你是不是鼻子不好?”
“老毛病了,娘胎里帶的。”趙海道。
莊義生道:“用十兩柴胡配八兩蒼耳,十碗水熬成一碗,每天洗鼻子。這算是送的,不要錢。”
趙海困惑地看著莊義生,莊義生已經走遠了。
至少還需要一個月時間,而莊義生的錢撐不了一個月,這一個月時間,自己不能閑著,需要想辦法掙點錢。
莊義生打算進城逛逛,看有沒有什么掙錢的行業,有機會的話,再為梧桐派找倆弟子。
當然,在進城之前,他首先得熬點藥。
熬了一大鍋強身健體的藥,莊義生用一個大葫蘆裝了,隨用隨飲,再不會有運算過度,走不動路的情況了。
下山的時候,莊義生聽到身后響起轟隆轟隆的響聲,趙海已經開始爆破挖礦了。
他一個人進了城,也是漫無目的的閑逛,尚未找到目標。
一輛四輪馬車從面前經過,馬車上繡著青色蛟龍,一看便知道是朝中的大人物。
莊義生退在路邊,馬車經過他身邊時,忽然停住了。
一個長袍黑面的男人探出頭來,視線直勾勾盯著莊義生。
“你就是莊義生?”
莊義生眼睛一瞇:“壽王?”
壽王居高臨下看著莊義生:“我的兒子是在你面前死的,這件事和你有沒有關系?”
“我今天早上吃了白粥和咸菜。”
“嗯?”壽王顰起眉頭。
“你說這兩件事有沒有關系?”
“牙尖嘴利。”壽王眉頭舒展:“我兒子死了,我很難過,這件事需要有人付出代價。”
說罷,壽王放下車簾,馬車緩緩向前方駛去。
威脅,赤果果地威脅。
莊義生盯著馬車的背影,瞇起了眼睛。
“零號,算一下。”
他最近不會死
莊義生無語地撇撇嘴,道:“想想辦法。”
腦海中的數據云開始高速運轉,片刻之后,莊義生臉色變白了。
莊義生拾起一枚石子,丟進路邊的陰溝中。
一只吃白菜的老鼠跑了起來,竄到一條野狗前。
狗拿耗子,嚇哭了路邊吃包子的小孩。
小孩用肉包子打狗,包著包子的油紙被風卷起。
飛起來的油紙撲倒馬眼睛前,駿馬重重打了個噴嚏。
車夫一鞭子抽下來,馬眼被紙擋住,啥也看不見,頓時驚了,發瘋的狂奔,砰地撞在前面的旗桿上。
馬車翻倒在地,壽王從車里竄了出來,雙腳落在一個石獅子頭頂。
一只烏鴉從他頭頂飛過,拉下一泡鳥糞。
壽王感覺臉上一涼,用手一摸,臭的。
莊義生慢吞吞從他面前經過,與之前相比,虛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