諸位戲班老板同時起身:“都是柳老板照顧。”
“剛才伙計說,文相臨走時,特意問過這件事是誰安排的。”白玉生道:“文相好像很滿意。”
“喔,是嘛,你們怎么說的?”柳月恒沾沾自喜道。
“這自然都是柳老板的安排。”
柳月恒哈哈一笑:“懂事。”
忽然他瞥見一道人影,見花滿庭準備從后臺悄悄離開。
“站住。”柳月恒立刻黑下臉:“她為什么在這里,誰做的,站出來?”
賽金蟬顫顫巍巍:“柳老板,是我請花老板幫忙,柳老板放心,她并沒有登臺。”
“我需要你多嘴嘛。”柳月恒道:“我已經說過,京城唱戲的沒有她一碗飯,你好大膽子,不把我的話放在眼里。”
“柳老板恕罪,怪我多口,您別和我一般見識。”賽金蟬道。
“凡事都要講一個規矩,我家老爺子當年進宮唱戲的時候,便說過,誰壞了規矩,就是和所有人作對。”柳月恒道:“跪下,自己掌嘴吧。”
“慢。”
花滿庭又扭頭走了回來,道:“這件事是我想幫忙,與其他人無關。”
“想要自己把這件事扛下來,有種。”柳月恒道:“你已經被除名,京城沒有你的飯碗。今天說的是她的事。”
后臺的人紛紛勸道:“花老板,你快給柳老板賠個不是,讓柳老板消消氣。”
“慢。”柳月恒擺手道:“事是她惹得,既然你想替她扛,那就替她掌嘴吧。”
這時候,伙計急忙忙跑過來,道:“柳老板,文相又回來了。”
柳月恒頓時一激靈,忙整理好衣服,揮揮手道:“把她們兩個先趕出去,回頭再收拾她們。在文相面前,都激靈點,得罪了文相,我饒不了你們。”
花滿庭和賽金蟬一幫人走出后臺,花滿庭滿懷歉意:“賽老板是我連累了你。”
賽金蟬擺擺手:“現在說什么都晚了,回頭我向他登門賠罪,把事情說過去吧。”
…………
文元臣步入后臺,每個人都挺胸抬頭。
“今天的事情是誰安排的?”
柳月恒快步上前,忙道:“大人,全部都是小人做的,和其他人無關,大人你還滿意吧?”
啪!
文元臣抬起胳膊,掄了一百八十度,惡狠狠地砸在柳月恒臉上。
柳月恒身子晃了一圈,吐出一顆碎牙。
大家都驚了,文相是一名文官,力氣竟然這么大。
柳月恒抬起頭,滿嘴流血:“文相,我……”
“疼嘛?”文元臣惡狠狠道:“今天我的臉也很疼。”
“對了?你是誰啊?”文相忽然想起這件事。
身為當朝丞相,文相自然不知道柳月恒是誰,也很奇怪,他為啥要跳出來。
身邊的管家道:“大人,他的父親曾經進宮唱過戲,現在他是京城戲班的魁首,京城唱戲的,大部分是他的徒弟。在京城唱戲,要得到他的點頭,才有飯吃。”
“看來也是個廢物。”文相道:“你們全都一起上,難道還不是流云仙的對手?”
后臺沒人敢說話,在文相眼里,他們這群唱戲的,真是啥都不是。
“對了。”文相想起女帝的話,道:“你們這里哪個是雙鳳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