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叫孟松長的老者,正是太書院的院長,他外出訪友,便是想請面前這位出山,做太書院的老師。
對方名叫祖彥操,乃是南燕的術算大家,一直隱居研究。
聽到老友的話,祖彥操搖搖頭,自己這位老友,雖然老是擺出一副研究者的姿態,但在祖彥操看來,對方腦袋瓜……不太靈。
有這樣的院長,太書院弟子有什么水平也就可想而知。
“松長,我只是過來看看,可沒有答應你教學生。”
“看看也好,你看到我的天才弟子們,就不舍得走了。”
二人下了馬車,步入太書院,就瞧見院子中央圍了一圈的人。
這是干嘛,學生們集體打架。
南燕尚武,嘴上講不明白的事,便靠拳腳,學生們之間打架,是稀松平常的事。
往日也就罷了,今天可不要給我丟人吶。
二人快走幾步,就見學生們圍在一起,中央站著一人,他們口中說的都是一個個術算題。
這是咋回事,我在的時候他們也不這樣啊。
孟松長糊涂了。
他拍拍老友的肩膀,笑道:“我剛才說太書院學子好學,你肯定不信。現在看見了,我不在的時候,他們都在研究術算。”
“不要說話。”祖彥操一擺手,側耳傾聽,露出專注模樣。
莊義生站在人群中央,舌戰群賊,一個個問題絡繹不絕,他隨口答出,回答比提問更快。
正規生和特長生已經如霜打的茄子,發不出聲音。
太猛了。
不是說超級生都是垃圾嘛,怎么隨便拎出來一個就這么強。
方定遠也意識到,自己可能踢到鐵板了。沒有道理啊,他看上去的確蠻弱的。
而事實上,對方可能是最強的。
現在方定遠再說換個人,也已經沒辦法。畢竟已經輸得一塌糊涂,莊義生以一己之力,證明超級生也能名列甲榜。
當然,場子也不是絕對安靜,還有一幫人不停地高呼。
“臥槽。”
“牛掰。”
“干死他娘的。”
莊義生站在那里,頗有一種還有誰的氣魄。
“問,今有黃金九枚,白銀一十一枚,稱之適等。交易其一,金輕十三兩。問:金、銀各一枚各重幾何?”
一個聲音忽然響起。
“銀重二十九又四分之一,金重三十三又四分之三。”
莊義生下意識抬起頭,看到提問的不是學生,而是一個老者。
“院長!”
孫沐陽一激靈,院長外出訪友,怎么今天回來了。
他本來的計劃,是在院長回來前把這件事解決,過幾天熱度沒了,自己啥事沒有。
可是院長突然回來,殺了他一個措手不及。
“老友,他答的對嘛?”孟松長道。
祖彥操點點頭:“對。”
“哈哈,這便是我太書院的一般水平,太書院人才濟濟,學生們勤奮好學,人人都是如此。”
祖彥操上下打量著莊義生,眼神里滿滿都是欣賞。
“小友,你能否告訴我,你是怎么答上來的,我看你,似乎根本沒有計算?答案直接脫口而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