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正要考你有沒有第二種解法,沒想到你都會搶答了,來吧,讓我看看你做得對不對?”
莊義生刷刷寫下答案,祖彥操目不轉睛,心中竊喜道:“下封信,自己就問問高文彥,看他知不知道第二種解法。”
祖彥操恨不得在地上畫個圈,把這道題目保護下來,在他沒有記住之前,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破壞。
他目光落在莊義生身上,越看越欣賞。同時也有些不好意思,自己這樣利用他,是不是有些不太好。
需要想辦法補償一下。
被祖彥操笑瞇瞇地看著,莊義生全身發毛:“先生,你怎么了?”
“沒什么。”祖彥操輕咳一聲:“你最近有沒有什么問題,比如學習上生活上……”
說到最后三個字,祖彥操用上了重音。
“什么問題?”莊義生一頭霧水。
“噯,年輕人,不用不好意思嘛。”祖彥操笑瞇瞇道:“我也年輕過,也有過青春稚嫩的歲月,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。你還沒有成親吧,我有位故人之女……”
“莊公子。”
忽然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話,一個女子走過來:“莊公子,我新繡的荷包,送你一個。”
“公子,你聞聞我的領口香不香,是我新做的香囊,公子喜不喜歡?”
“莊公子,要不要同游西山?”
……
祖彥操愣住了,見沒多大一會兒,莊義生便被一群年輕女生圍著,懷里多了手帕,香囊,荷包。
在人群中,莊義生還不忘同祖彥操打招呼:“先生,你剛才說什么,唉,先生怎么走了?”
祖彥操已經走遠了,貧瘠的白發,在風中獨自凌亂。
當年自己求學的時候,成績也很好,只不過,女生只會在抄功課時想起自己。
這究竟是為啥?
祖彥操仰起頭,無語問蒼天。
誰都有十七,誰都有十八,誰都有青春歲月。
但有些人的青春不一樣。
遠處一棵槐樹后,幾雙眼睛也正往這邊瞧。
方定遠冷哼一聲,收回目光,沖身邊一人拱拱手。
“張兄,上次我已經輸了,這次銘文考試,就全靠你了。”
名叫張懷陽的弟子身材高大,身上肌肉虬起,他道:“放心,我事先已經從學官那里搞到了考題,又托人準備了答案。莊義生就算有些本事,他這次也牛不起來。”
方定遠松口氣,很想拍拍張懷陽的肩膀,說聲你辦事我放心。
張懷陽遠遠看了莊義生一眼,見他依舊被人群圍繞,更是氣打一處來。
“咱們特長生的風頭,豈能被一個外人搶走。他這樣的賤民,根本沒資格和我們相提并論。方兄放心,這次我一定將他的風頭壓過去。”
莊義生終于走入考場,坐在座位上,等待考卷發下來,也微微有些發怔。
不同以往的題海戰術,這次考試只有一道考題:
獨自設計或優化一種銘文?
銘文屬于煉器的分支,和符箓陣法有許多相通之處。
對于太書院的學生來說,能熟練掌握幾種銘文便不錯了。這次竟然是設計或優化銘文?
祖彥操說得不錯,這次的題目真的很難。
看到這一幕,同在考場內張懷陽嘿嘿冷笑,就知道你沒有辦法了。
他提前已經得知題目,也借助家中的高手,得到了答案。
這次的贏家,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