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文彥寄給孟松長的信寫得很客氣,只說聽說南燕人才濟濟,想要我這位弟子與南燕的年輕子弟切磋一下。
給祖彥操的信就很坦白,首先囑咐祖彥操,要將沐無雙照顧好,別被南燕的混蛋小子騙了。另外,可以讓祖彥操新收的弟子和沐無雙比試一下,看看誰培養出來的弟子更厲害。
孟松長和祖彥操互相看看,孟松長道:“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砸場子。”
“對了,你新近收了什么弟子,我怎么沒聽說過呀?”
“這個……”
祖彥操咧了咧嘴角,表情十分僵硬。
沐無雙看著二人嘀嘀咕咕的樣子,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些什么。
不過,臨行之前,高文彥給沐無雙的交待很明白:碰到祖彥操的弟子后,給我狠狠地抽他。
當然,南燕有什么年輕人才,順便一起抽了,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最近高文彥被祖彥操氣得不輕,祖彥操的術算水平突然突飛猛進,在信里百般嘲諷自己。
高文彥哪里受過這種委屈,他又不能親自來南燕抽祖彥操一頓。只能派自己的弟子,去將祖彥操的弟子抽一頓。
抽了徒弟和抽了師父也差不多。
一段時間后,孟松長和祖彥操轉過身來,孟松長笑道:“原來是高先生的高足,遠來是客,就暫時在太書院住下,閑暇時可以和太書院的弟子交流一下。”
“多謝孟院長,不必了。”
沐無雙道:“這次我想會一會太書院的年輕俊杰,住在太書院不方便。每天辰時,我會等在太書院門口,任何弟子都可以與我比試。”
然后又看了祖彥操一眼:“祖先生是有位弟子吧,我等他。”
說罷,沐無雙行了一禮,踏上白雁,縱風離去。
她說話做事,挑不出半點不對的地方,可也一點沒有給孟松長臺階下。
“老友,你新收的那個弟子到底是誰吶?”孟松長好奇道。
“這個……其實是莊義生吶。”
“咦,他拜你為師了?”
“也沒有,我不是吹吹牛嘛,就在信上將莊義生寫得夸張點,我也沒想到,高文彥小肚雞腸,會直接打上門?”
“你呀你……”
孟松長對于祖彥操的心思還是蠻理解的,到這把年紀,已經很難再有新成就,如果有弟子可以繼承所學,可以說一輩子心滿意足。
但是,高文彥偏偏是個認死理的,竟然讓弟子打上門來。
“這名女子你了解嘛,如果讓莊義生出手,有幾分勝算?”
“我倒是聽老高信上提起過,出身西屠劍道世家,自幼修習劍術,今年十七歲的她,已經是劍道好手。”
祖彥操苦澀道:“至于莊義生……他好像不能修行。”
嗯?
孟松長皺起眉頭。
“他在符箓,銘文上都很有天賦,現在開始自學陣法,只不過,他既沒有畫過一道符,也沒有繪制過一道銘文,可能……沒辦法修行。”
“這……”
孟松長拍了拍祖彥操的肩膀:“老友,你可是給我出了一道難題。現在人家找上門是找茬的,牛是你吹的,你說怎么辦吧?”
“不比劍術,可以比術算嘛,我覺得在這方面,他不會輸。”
“如果是來個少年郎,我們可以這么說。但人家只是一個小女孩,又生得那么好看,你好意思這么說嘛?”
祖彥操嘆息一聲:“老高肯定就是這么想的,他太惡毒了。”
“太書院好不容易出現一個人才,我臉上也有光,如果咱們的人才,被人胖揍一頓,我的頭剛抬起頭,又得重新低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