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他們和燕子塢有什么關系,誰有關系……莊義生不知道,也并不想知道。
反正第一步計劃邁出,之后自己就可以隨著商隊前往東盧,在東盧好好折騰一番。
莊義生信心百倍,已經準備大展宏圖。
當趕到商隊駐地時,莊義生忽然目光一滯,看到商隊中有一道白衣倩影,舉目東望,做悵然狀。
雪娘子。
這竟然是她的商隊。
是了,她對自己說過,近日將會前往東盧。自己只專注許慎的身份,竟然沒有留意商隊是誰的。
這還偽裝啥,憑自己身上三腳貓的易容術,肯定會被雪娘子一眼看穿。
卞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哈哈,看呆了吧,那就是我們東家,不過不用多想,你沒有機會的。”
莊義生借勢咳嗽幾聲,將頭垂了下來,幸運的是,雪娘子并沒有往這邊看。
卞秀帶著他見到那位原先管賬的張先生,他的老婆突然得了重病,要立刻趕回去照顧。與莊義生交接了工作,便匆匆走了。
這支商隊隨行的一共有三位賬房,一名管事負責貨物的數目,另外一名管著錢。
莊義生不管錢也不管貨,只是負責登記沿途的開銷,今天花了多少,昨天又花了多少。
記好賬目后,交給賬房的管事就好了。
這個工作還是相當輕松的。
本來擔心被雪娘子發現,但雪娘子豪華的大車走在最前面。
莊義生和另外兩人擠在一個小車里,跟在商隊的最后面。
沿途風平浪靜,沒有遇到任何危險。
這一日,莊義生窩在馬車里,手中握著一柄修腳刀把玩。
莊義生的青皮葫蘆和百寶囊都放在褡褳里,這些東西不符合目前的身份,不能外露。只能趁沒人的時候滋溜兩口。
現在,莊義生基本已經掌握第一式背刺之劍,可以著手修煉第二式安靜之劍。
可他現在也無法練劍,只好用修腳刀揣摩一下劍意。
賬房管事名叫眀天輝,他道:“小許還會修腳啊。”
“不會。”
莊義生干脆道了一聲,繼續把玩著修腳刀。他的目的是茍,茍到東盧算一站,在這之前,最好不要鬧出什么動靜。
明天輝被噎得夠嗆,心底冷哼一聲,心想有什么啊,不就是個破修腳的,還冒充讀書人。
經過這幾日相處,莊義生也簡單說了自己身份。
什么讀書沒讀好,家里遭了災,祖上是干啥的……
另外一名記賬先生名叫龍濤,三個男人坐在一起,三句話兩句話便談起了女人。
兩個人談興上佳,聊起那座暗娼那座勾欄。
“若說女人,還是咱們東家,一掐能掐出水來。”龍濤。
“滾蛋。”明天輝道:“東家是你能想的,你也就過過眼癮。東家生意做得這么大,沒有男人行嘛,我聽說最早開辟這條商路的時候,東家一路睡過去,那是平推啊……”
“真的?”龍濤眼睛睜大。
莊義生在旁邊認真聽著,這幾天在商隊中,他不管走到哪里,都是在討論雪娘子。
關于這個女人,也有許多傳說。
“對了,小許這個年紀,應該還沒碰過女人吧?”明天輝嘿嘿一笑:“下次路過大點的地方,帶你耍耍。”
莊義生一激靈,想起自己的身份,他義正辭嚴道:
“我許某人是讀書人,敬的是天地君親師,拜的是圣人為師。你們和我說這些,我是那種人嘛!”
“貴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