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吳牧心里的北燕名將,腦門上綠油油的。
吳牧灰頭土臉,縱馬離去,心里也不知道,這件事該不該告訴馮厭。
作為好朋友,自己是有必要告訴他的。但這種事,也容易引火燒身。不如,自己想辦法暗示暗示他,下次見面,問他喜不喜歡綠色……
車廂內,莊義生看到雪娘子表情冰冷下來,很少見的,臉上浮現怒容。
“你是不是想問,我為什么留在南燕。不管是東盧,南燕還是北燕,商人逐利,我都無所謂對某國忠誠?”
“我沒有這么想。”
“你想知道,我就該告訴你嗎,呵,你以為你是我什么人。”
“噯,我明明不想知道……”
“下去,就算你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的。”
“唉……”
“下去。”
莊義生被雪娘子趕下馬車,心想,自己這是失寵了嘛。
女人的脾氣,果然比天氣還變化莫測,就算有零號,估計也算不明白。
走下馬車,莊義生看著遠處的北燕使團,他們本來是要趕路的,此刻也扎下營寨。
就在商隊的不遠處。
出了這件事,想也知道,北燕樂得鼻涕泡都要冒出來。肯定趕緊派一支使團過來,表面是吊唁逍遙王,真實目的肯定是煽風點火,挑撥離間。
更有可能,逍遙王就是他們殺死的,嫁禍給南燕。
在這件事上,他們有很大可疑。
現在南燕和北燕的使團,誰如果先趕到東盧,誰就能搶占先機。
不過,壽王率領的使團,因為事關重大,成員要經過層層篩選,出發得自然比北燕晚了些,自己現在還沒有遇見。
照目前的狀況,肯定是北燕先趕到東盧京城。
不行,自己要想個辦法,拖慢他們趕路的速度。
莊義生盯著遠處的北燕使團,伸手敲了敲太陽穴:“零號,算一下。”
當天夜里,莊義生出發了,撿了一捧石頭回來。
…………
當莊義生立刻逍遙王遇難地一天后,壽王率領的使團也經過此地。
他讓商隊停下,一身素衣,身后張鉤幾人提著香紙火燭。
“……天妒英才,天妒英才吶!”
壽王長嘆一聲,道:“老朽與逍遙王神交良久,緣慳一面,不想逍遙王英魂早喪。途經此地,能否讓我前去祭拜一番。”
揉了揉眼眶,艱難地擠出一滴淚水,卻見面前的大胡子將軍沒有任何動容。
“上面有令,此地任何人不許靠近。”祝豐板著臉道。
壽王擦著淚水:“老朽只是想祭拜祭拜,并無其他目的。”
“我不知道,這件事太大我做不了主,你向上面請示吧。”
“上面在……”
“京城。”
呃……
壽王被噎得夠嗆,難道我跑到東盧京城,再掉頭跑回來。
“是不是沒有上面的命令,任何人都不能進去。”壽王道。
“當然,軍令如山,如果沒有命令,別說你,就是我爹我娘來了,他也進不去。”祝豐斬釘截鐵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