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現在的情況:
逍遙王死了沒有?不知道。
他的尸體在何處?不知道。
兇手是什么人?不知道。
另外還有一個一日一日長大的孩子,這種事可是瞞不住人的。
莊義生感覺有些頭疼,逍遙王啊逍遙王,你說你生前多好的一個人吶,咋地死了反而惹出這么多的事。
要不干脆和東盧打一仗算了,輸了割地賠款,省的這么麻煩。
…………
第二天,便是逍遙王下葬的日子。
他的靈堂已經布置許多天,天南海北的朋友都來吊唁,逍遙王生前交游廣闊,聞聽此事紛紛趕來。
關于他的葬禮,其實也頗為復雜。
東盧皇族往往葬在城西的皇陵,許多人剛生下來,埋在什么地方已經規定好了。
但逍遙王畢竟只是養子,可以說是皇族,也可以說不是。關于要不要將他埋在皇陵,也有許多爭論。
最后商量出一個結果,在城西另擇一風水寶地,將其下葬,還是不要將他埋入皇陵。
逍遙王生前沒有娶妻,也沒有子嗣,誰來為他披麻戴孝也是一個問題。東盧的皇子皇孫自然不會給一個外人披麻戴孝,最后決定,從逍遙王府中選擇一個書童,讓他拜逍遙王為義父,臨時充當孝子賢孫。
人死如燈滅,百年后不過黃土一捧,假若逍遙王真的沒死,看到這一幕,也不知會作何感想。
雪娘子帶著莊義生來到逍遙王王府。
莊義生下意識躲到了雪娘子身后,因為他看見了藍行云。
他同藍行云照過面,雖然自己臉上做了偽裝,但這種偽裝,仔細的話還是很容易看出破綻。
好在,今天的場合也不會有人關注莊義生一個吃軟飯的。
今天的王府,來了許多人,有朝中的文武,有東盧皇族,還有各國使者。
雪娘子祭拜完畢后,便悄悄立在一邊,觸景生情,也有些悲傷。
莊義生一直沒有看到壽王。
“南燕怎么回事,為什么還沒有到?”吳牧忽然道。
他這一說話,周圍人也都注意到了,該到的幾乎都到了,南燕的使團遲遲沒有出現。
“莫非是做賊心虛,不敢面對逍遙王的在天之靈。”吳牧冷哼一聲,心里卻是樂開了花。
他這次出使,除了隨行必須的護衛外,其他都是能言善辯之徒,專門擅長煽風點火,挑撥南燕和東盧的關系。
“他們不敢來,我便找上門去,王爺不會白死。”一名武將冷冷道。
“東盧十萬鐵血兒郎,都想為逍遙王報仇。”另有人惡狠狠道。
莊義生看到這一幕,悄悄退出人群,走到偏僻處,敲了敲墻壁。
“公子,我是謝十三。”墻外響起一個聲音。
很好,自己身邊的四大高手還在。逍遙王府本來他們混不進來,但今天人多眼雜,防守自然談不上多嚴密。
“怎么個情況,壽王怎么臨時垮掉了。”
“正要稟報公子知曉,壽王準備的祭文丟了。”
“啥?”
“突然丟了,可能是被北燕的人偷走了。”謝十三隔著墻道:“出發之前,壽王特意召集南燕的才子,寫了一篇祭文,正是為今天準備,可突然丟了。現在壽王也不知如何是好。”
“難道他就沒有提前背一背嘛?”莊義生道。
“沒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