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出劍時,那種無懈可擊的感覺便消失了,無可避免地露出破綻。
但依舊接近完美狀態,破綻有,卻一閃而逝,想抓住太難了。
莊義生握緊了劍。
額頭滲出一滴滴汗珠。
黃展堂平平無奇的一劍,便給他造成如此大的壓力。
零號在進行高速運轉,星云涌動,腦袋略有些疼,竟有一種進行高強度運算的感覺。
這時候,莊義生想起來,他掌握的半招劍法——安靜之劍。
無聲無息,收割生命的刺殺之劍。
背刺之劍加半招安靜之劍。
莊義生也出劍了,單手握劍改為雙手握劍,一劍緩緩遞出,速度也是極慢。
黃展堂臉色一變,莊義生劍指的方向,正是他劍招的破綻。
他的劍勢一轉,破綻不見了。
莊義生手中劍也換了一個方位,指的是黃展堂剛剛露出的破綻。
黃展堂皺起眉頭,他不得不慎重對待,又將劍招一變。
莊義生的劍隨之轉變。
圍觀的弟子都感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兩個人幾乎站在那里一動不動,只是手中劍變來變去,像是老人在墻上畫餅似的。
黃展堂變幻了七次劍招。
莊義生手中劍也變了七次。
次次指的都是黃展堂的破綻。
嗵!
黃展堂忽然拋下劍,木劍插入木板中,有人注意到,這時黃院長臉上落下一滴汗水。
莊義生長出一口氣,發覺衣襟已經被冷汗打濕。
太難了。
零號通過運算分析,指出破綻,自己用背刺之劍配合安靜之劍,全身神經繃緊,容不得一絲一毫的松懈。
“你讓我想起一個人。”黃展堂道:“你是不是懂術算?”
“嗯,略懂一些。”莊義生心想,自己在南燕的人設,便是精通術算。
“果然如此。”
“黃院長,我是不是可以進入藏二樓和三樓了。”
唰!
周圍人的目光看向莊義生,再看向黃展堂。
莊義生說這話是什么意思,難道說剛才他接住了黃院長的劍。
豈不是說,黃院長輸了。
黃展堂臉色一紅咳嗽一聲道:“當然可以。”
莊義生心中一喜。
“不過,你只能待在上面兩個時辰。”
“啊,這……”
黃展堂笑了笑,心中暗爽:“我是答應你可以上樓,但沒有說讓你待多久。你也知道,你一個外人,允許你上樓,已經算是破例了。”
莊義生心中暗罵一聲老狐貍,不過兩個時辰便兩個時辰吧,總比沒有強。
“費墨,錢知藍,你們兩個帶他去。”黃展堂解下一塊玉佩,道:“拿我的玉牌去,記住了,只有兩個時辰。”
說罷,輕飄飄地離開。
而劍室內的其他人,還在議論著剛才的比試經過。
“你說他接住了嘛?”
“院長這么說,應該是他接住了。”
“他是怎么做到的?”
“不知道啊,沒有看明白。”
“太難了,實在太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