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到底想干啥?”
“院長,弟子推測,他會不會是還沒來得及選,時間就已經到了。院長你的良苦用心,他根本體會不到。”費墨道。
黃展堂想了想:“很有可能,看來,他浪費了一個機會吶。”
天黑之后,莊義生離開了太書院。
于此同時,一輛馬車停在太書院后門,黃展堂一身便服上了車,去往城中某處。
…………
莊義生回到住處時,雪娘子看到他的樣子,頓時嚇了一跳。
莊義生雙眼遍布血絲,滿臉枯槁。
“你咋了?”
“累的。”
莊義生無力地擺擺手,把青皮葫蘆接過來,趕緊喝了藥。
晃了晃,所剩無幾。
這趟東盧之行所用的時間,要比想象中漫長。藥都快喝完了,事情還沒啥進展。
事情要查,喝藥修煉也不能耽擱。
問題在于,莊義生現在沒錢,要不要找雪娘子借一些?
莊義生目光擱在雪娘子身上,搖了搖腦袋,還是算了吧。
趕緊把這里的事情解決了,等回到南燕,事情就簡單了。
第二天,莊義生又來到東盧太書院。
用了一上午的時間,他將藏一層的書都看完了。到下午的時候,又晃悠到劍堂。
“費師兄……”
莊義生眼前一亮,快走幾步來到他面前。
費墨想躲結果沒躲過去,尷尬道:“我不是你的師兄。”
“學無先后,達者為先嘛。”莊義生道:“費師兄,不如我們切磋一下。”
“這個……”費墨道:“頭疼。”
“頭疼?”
“對對對,我突然頭疼,沒辦法和你切磋,實在太可惜了。”
“這……”
莊義生無語地捏捏手指。
費墨心想,還和你打?四大弟子中只有兩個碩果僅存,難道我也要栽進去。
忽然心中一動,道:“我身體不舒服,但我找一個人,他今天身體好得很。”
“誰吶?”
“就是錢知藍,他在那一間劍室,你別讓他跑了。”
說罷,費墨一溜煙地走了。
莊義生一頭霧水,錢知藍為啥要跑?
他去了劍室,見錢知藍正和幾人在切磋。
莊義生眼前一亮:“算我一個?”
“哎呦。”
錢知藍忽然捂住肚子:“腿疼。”
“下雨了嗎?我要回去收衣服。”
“今天就到這里吧?”
“就到這里吧。”
人一個接一個走出去,好像根本沒有看見莊義生。
這是咋回事?
莊義生一頭霧水,之前見到自己,這些人都像惡狗見到肉一樣。但今天自己主動找上門來,他們卻要視若無睹。
莊義生想了想,沒有想明白。他晃悠了一下午,還是一個對手沒有遇到。
不過,現在這些人已無法給莊義生造成太大壓力,對自己的幫助也有限。
這時候,莊義生看到黃展堂身穿便服,腳步匆匆向后面走去,表情甚至有點鬼鬼祟祟。
他去干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