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打量著莊義生,臉還是那張臉,只不過是白了些,可感覺像是完全換了另外一個人。雙眼明亮,平白給人一種親近的感覺。
她不由得有些臉紅心跳,稍稍避開莊義生的目光:“我叫小穗。”
“好名字。”
莊義生贊了一聲,邁步登上馬車。
車內,雪娘子一身素衣,見到莊義生時,目光也怔了怔。
“怎么了?”
“你變了。”雪娘子道:“變得沒那么下流了。”
莊義生下意識摸摸鼻子,這一次,他的目光沒落在雪娘子胸口。
“其實我倒是喜歡你下流些。”雪娘子道:“太正經了,沒意思。”
莊義生當真不知該說怎么才好,拱手行了一禮,道:“近日唐突之處,還請夫人勿怪。”
“你不是男人!”雪娘子忽然道。
“你……”
卻見雪娘子挺胸抬頭,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表情。半晌,莊義生無奈地搖搖頭,表示不能怎么樣。
馬車繼續啟程,一日又一日,距離南燕越來越近了。
莊義生也很少出現在馬車上,更多時候是和幾名黑衣護衛在一起。
倒是和侍女小穗混熟了,小穗見到他時,總是眼睛發亮。
莊公子說話有趣,為人也坦蕩,自己之前為何會覺得他討厭呢。
雪娘子隔著車窗看著外面的莊義生,輕輕地嘆了口氣:一個人太正經了,就沒意思了。
相比之下,反而是許慎更可愛些。
…………
這一日,馬車抵達了南燕。
剛進入關城,馬車便被精銳兵丁團團圍住。莊義生幾乎是被駕著拖走了,然后被丟入一間大殿中。
莊義生剛剛抬起頭,就看到眼前出現一道紅衣人影。
“你好狠的心。”
女帝嘟起嘴,捏了捏他的腦袋,捏了捏他的胳膊,從頭到尾捏下去,再向他雙腿之間抓過來時。
莊義生雙腿夾緊,往后退了一步:“這里就沒必要檢查了吧。”
“沒事就好,沒事就好。”
蕭別離松了口氣:“你再不回來,我就要殺到東盧了。”
莊義生將在東盧的經歷,簡要同女帝說了。
總的說來,這件事情算是解決了。東盧現在就算想要開戰,也沒有借口,更何況他們自己也是一堆破事。
女帝點點頭:“我已經收到壽王的信,張鉤殺死了刺客,被東盧皇帝賜下封號:鷹眼神探。”
張鉤?
莊義生愣了愣,這件事和他有啥關系。
想不明白,便也不想了。莊義生從百寶囊中取出谷穗:“這是關先生臨死前告訴我的,我讓燕子塢的人想辦法把關先生的遺骨運回來。”
“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。”
女帝如果不是掌握著燕子塢傳回的情報,早就帶兵殺了過去,也等不到今天。
“回頭交給文相,讓他琢磨著育種的事,你這次是大功一件,當然,還有關先生。”
說罷,女帝抱了抱莊義生的腦袋,道:“回來便好,回來便好,以后可不許這么冒險了。”
城下,雪娘子從馬車里探出頭,心道:這是嘛呢,女帝陛下就這么饑渴嘛。
剛回來就拉到屋里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