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柄劍在空中相撞,莊義生虎口一麻,寒蟬劍被斬為兩段,脫手而出,從空中滑過。
莊義生都驚了。
孟松長送的這柄劍,就這樣斷了。
沐無雙揚起手臂,再次斬了過來。
現在兩個人相距已經很近了。
這時候零號忽然給出一道提示,關于制住沐無雙的辦法。
莊義生張開雙臂,熱情得像是歡迎游子歸家的老父親,雙手從沐無雙兩臂間穿過,緊緊地將她抱在懷里。
沐灰一愣,然后突然出手,一只手掌蓋在沐無雙頭頂。
屬于煉氣階段的靈氣滲進去,幫她梳理紊亂的氣息,各歸巢穴,沐無雙雙臂垂下,手中鐵劍錚地落地。
難以遏制的痛苦席卷而來,身體內像是流過一道道針。這是使用超負荷能量帶來的反噬。
她抬起頭,發現眼前杵著一張臉,刺鼻的血腥味,一張臉愈發蒼白。
“沒事了,現在沒事了。”
沐無雙怔了一下。
“沒事了你還不放開,你打算抱多久。”沐灰不滿道。
莊義生雙臂松開,身體噗通一聲倒地。
沐無雙的身體也無力倒地,沐灰忙扶住了她。
當孟松長和祖彥操趕到時,恰好看到這一幕。
兩個人都倒在地上。
莊義生傷得尤其重,地上流了好多血。
二人飛身上了擂臺,孟松長手指連點,封住莊義生周身要穴,止住了流血。
“我沒事……院長,你給我的劍斷了。”莊義生看了一眼折斷的寒蟬劍,默默道:“可惜了。”
“性命要緊。”孟松長道。
莊義生雙眼閉上,就此昏了過去。
…………
等他再睜開眼睛,發現自己已躺在梧桐派,身上纏滿繃帶,屋里一股草藥的味道。
“公子,你終于醒了。”
秋蘭佩紅著眼眶,一直守在床頭。
“我昏了多久?”莊義生問。
“已經兩天了。”秋蘭佩道:“宮里的御醫已經給公子看過了,都是些皮肉傷,沒有傷筋動骨,不過失血過多,需要好生將養一段時間。”
“已經過去這么久了嘛。”莊義生搖搖頭,感覺腦袋暈乎乎的:“后來怎么樣了?”
“聽說那個沐無雙也受了傷,沐灰當天便帶她走了。他們已經認輸,承認公子贏了。”
贏了嘛?
莊義生搖搖頭,唉,放水沒有放好啊,本來自己打算輸的。
這次付出的代價有些大。
“公子,你的劍我已經幫你揀回來了。”
秋蘭佩取過一個匣子,寒蟬劍折成兩段,已經失去法寶的光澤。
“公子,你感覺怎么樣?”秋蘭佩道。
“還好。”
只是皮肉傷,失血過多造成的影響就是比較虛。而對虛這件事,莊義生早就習以為常了。
秋蘭佩取過一個單子,道:“在公子昏迷的這段時間內,文相派人過來看過,送來了禮物。雪娘子親自過來了一趟,還有壽王也派人送來了禮物……”
壽王?
莊義生頓了頓:“他回來了?”
“好像是剛剛回來。”
在莊義生昏迷的這段時間,不斷有人帶著禮物過來看望。
這些都被秋蘭佩記在單子上,禮尚往來,等下次別人家里有事,莊義生一樣需要看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