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蒼虎挽起了袖子:“莊老弟,別廢話了,動手吧。”
雖然在太書院,超級生一直處于鄙視鏈最底端,但他們在家里,誰不是欺男霸女的主兒,打架這種事,也是絲毫不怵。
他們撿起地上的石頭,雙方撞在一起,莊義生懷里抱著香丸,雙手不方便,只能用一雙腳打人。
“干他,干他娘的。”趙龍虎大罵。
梁蒼頭上挨了一棍,頓時腫起一個包,更是怒不可遏。
“說清楚,到底是干他還是干他娘的。”
百花樓后院,一片亂象。
漸漸,莊義生幾個人已經被堵進了柴房,雙拳難敵四手,面對百花樓的打手,他們落了下風。
老鴇更是囂張,道:“堵住了,一個也別放走,把他們丟進牢里。敢在這里找事,不想活了嘛。”
“是誰不想活了?”
一個聲音忽然響起,老鴇扭過頭去,只見相府大管家文福不知怎地出現在這里。
“福爺,您怎么過來了?”老鴇立刻滿臉堆笑:“我立刻安排幾個姑娘,去前面招待你。這里有點小事,一個不長眼的狗東西,敢在百花樓鬧事。”
文福雙手揣在袖中,道:“嗯,你說的他,是我家相爺的朋友。”
“啥?”
老鴇臉上的笑容僵固住了。
“莊公子在哪里,莊公子在哪里……”
薛長志從外面急匆匆跑過來,看到眼前這一幕,三步并作兩步走到莊義生面前。
“莊公子,這點小事,怎值得您親自跑一趟。有什么事,您吩咐一聲便是了,這樣的東西,怎么值得您費心。”
薛長志目光轉了一圈,沖著老鴇一瞪眼珠:“找死嘛,莊公子是我家壽王的朋友。”
老鴇雙腿一軟,差點當場暈倒——朋友,又是朋友。
她這才恍然想起來,香丸想要贖身的時候,遞過來一張條子。
自己看也沒看,便撕得粉碎,現在才明白,不是對方胡吹大氣,是他真有這個份量。
雖然香丸是百花樓的搖錢樹,但上面的人說一聲,還不是該送出去就送出去。
香丸的丫鬟和小癩子從外面擠進來,莊義生把香丸交給丫鬟照顧。
拍了拍身上的土,沖薛長志和文福行了一禮:“多謝二位。”
“不敢當,不敢當。”
二人急忙還禮,將腰彎得很低。
文相和莊義生一直有生意來往,不介意做一次順水人情。而壽王最近也有心和莊義生緩和關系。
對于他們二人而言,這都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。
莊義生再面向老鴇,道:“我想把人帶走,需要多少銀子?”
老鴇膝蓋一軟,噗通跪倒在地:“公子折煞我了,我有眼無珠,白長了一雙狗眼,不認得公子。”
莊義生擺擺手,道:“我給你錢,咱們按規矩來。”
“這……”
老鴇目光一轉,摸不準他的脾氣,她結結巴巴道:“這件事我做不了主,得等老板過來。”
她跪在地上,回過頭瞅了一眼,忙吩咐一個打手:“快去看看,公子怎么還不來。”
一名打手急匆匆來到百花樓門口,就見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走了進來。
“誰呀,誰呀,敢在我這里鬧事,不認得張三爺是誰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