蝴蝶姑娘輕輕抽著鼻子:“公子好沒良心,都多少天沒來看過我了。”
“以前在床上的時候說些暖人心窩子的話,現在穿上衣服就裝作不認得。”婷婷姑娘。
大家瞪大眼睛,豎起耳朵。本來聽說莊義生笑傲風月,逛青樓都不用花錢。大家心里還不太相信,畢竟眼見為實耳聽為虛。
今天大家親眼看見,親耳聽到。
傳言不是假的,是真的。
大家心里服了。
莊義生大鬧百花樓,為香丸出頭的事,已經在青樓妓館間傳開。雖然四大花魁是互相競爭者,但又何嘗不是同病相憐的苦命人。
“京城之中,追在我們裙子后面的人有好多,可誰又真正把我們當人看,只有公子一個而已。”蝴蝶姑娘眉目間說不出的不舍,化不開的深情:“公子此去,要早早回來。”
“香丸姐姐和綠珠姐姐都被公子搭救了,公子什么時候來搭救奴家。”婷婷姑娘說著:“奴家的枕邊一直為公子空著。”
祖彥操咳嗽一聲:“有完沒完,該上路了。”
他把目光移到一邊,沒敢再看下去。年少青春,真讓人羨慕,也讓人嫉妒。
“走了,走了。”莊義生拱拱手:“等我回來,再挨個搭救你們。”
“公子保重。”
“替我們南燕爭一口氣。”
“我們洗干凈身子,打掃好床鋪等著公子。”
……
暖春時節,道旁的柳樹抽了新芽,大家紛紛折柳,投向莊義生置身的馬車。
柳意留,念念不舍之意都在其中。
伴隨著一道道目光,馬鞭輕揮,馬蹄輕揚,莊義生向南方辛國去了。
……
車隊不過幾輛馬車,祖彥操和孫沐陽同乘,幾名男弟子一輛車,幾名女弟子一輛車,還有幾輛馬車,拉著仆役和一些雜物。
莊義生也見到了前往大辛的六名弟子。
術算科的方定遠。
符銘文符箓陣法的張懷陽。
畫道方面的陸鈴鐺。
音律方面的唐小霜。
劍道方面的沈雪晴,她的老師是孟松長。在所有弟子間年齡最小,但卻是最有可能是繼承孟松長衣缽的關門弟子。
詩賦方面的是鄧臺,傳聞他三歲習文,五歲作詩,及到現在,一天能寫三百首詞牌,兩千首詩,寫一萬五千字的。簡直是南燕第一快手才子。
加上莊義生,一共七人。
在七人之中,莊義生是最神秘的。
現在是男弟子糊涂,女弟子困惑。
糊涂的是莊義生到底憑啥啊,為啥那些花魁見到他就一點也不高冷大氣難接觸了。
困惑的是莊義生到底有啥,莫非是活好。
“莊公子,我帶來家里做的點心,你要不要嘗嘗。”陸鈴鐺招呼道。
“點心吃得多了容易發胖,公子還是嘗嘗我泡的蜂蜜茶吧,清熱解暑的。”唐小霜。
沈雪晴身負長劍,孤傲且美。
方定遠心想妥了,這位沈雪晴來歷神秘,在太書院和誰也不熟。
她肯定是高冷的,不會給莊義生面子。
“莊公子……”
在一次歇腳的時候,沈雪晴走向莊義生:“聽說你擊敗了西屠沐無雙?”
“喔,僥幸僥幸。”
“我也想和沐無雙較量較量。有時間,公子能指點一下我的劍法嘛。”沈雪晴。
“改天改天。”莊義生道:“我沒有劍了。”
“改天也好,公子,這是我帶的花露水,驅蚊蟲的,送給公子吧。”
“好用嘛?”
“很好用的,擦在太陽穴就好了。”
方定遠,張懷陽,鄧臺的眼睛都瞪直了。
就見沈雪晴點了幾滴花露水,在莊義生太陽穴捏著。
這是咋了!
這個世界亂套了嘛!
這還是他們心目中,那個高冷難親近的小師妹嘛。
方定遠心底咯噔一下,忽然想起一件不好的事。
傳說中莊義生那種天賦——難道是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