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膽!”左輕星擰起眉頭:“你會為你的張狂付出代價。”
說著,左輕星緩緩拔出身上佩劍,他的劍通體漆黑,不反射一點光芒,看上去也是一柄不凡之物。
莊義生沒有劍。
“公子,用我的。”
沈雪晴將自己的佩劍遞給莊義生。
佩劍游星,是孟松長親手所贈,對于自己這位小徒弟,孟松長傾注了許多心血。
莊義生接過游星,在左輕星面前亮出劍。
左輕星劍指莊義生,冷冷道:“我五歲學劍,十歲便精通七套劍法,今年廿三歲,現在已經掌握三十九套劍法,乃是北燕年輕人中的劍道第一人。”
“你連一柄劍都沒有,你憑什么和我斗!”
“你又練過幾種劍法,你能掌握三十九套劍法嘛!”
“和我斗,你也配!”
一劍斬來。
孫沐陽等人屏住呼吸,北燕的這位劍道天才,果然名不虛傳。
面對他犀利的長劍,莊義生接得住嘛。
莊義生動了。
動如蛟龍一般,身體呈一道弧線,繞到左輕星背后。
左輕星背后全是破綻,莊義生想怎么打就怎么打。
一劍刺了出去,刺破左輕星的肩胛骨,血滴順著游星的劍身流了下來。
“大膽!”
韓修勃然大怒,伸手向莊義生背后拍來。孫沐陽早有警惕,一步跨出去,硬接了這一掌。
一名北燕的禮部官員,一名南燕太書院的學官,其實都不是泛泛之輩。
莊義生好像沒注意到身后,一劍刺了出去,撕拉,劍刃先穿過肌膚,再穿過血肉,最后是骨頭,然后從另一端冒了出來。
莊義生猛然拔劍。
左輕星噗通一聲倒地。
右臂肩胛骨被刺穿,他有很長一段時間提不起劍,他這條胳膊,幾乎已經廢了。
客棧大廳之內,頓時變得鴉雀無聲。
不管是南燕還是北燕,都難以接受這一幕。
這位五歲學劍,掌握三十九套劍法的北燕天才,在莊義生面前竟然沒有走完一招。
的確不需要換一個寬敞的地方,因為對于莊義生來說,想要擊敗他實在太容易了。
一招敗敵,大廳內的座椅板凳,杯碗茶碟,一件也沒來得及打碎。
而莊義生已經贏了。
莊義生從懷里掏出一方手帕,緩緩擦掉劍身上的鮮血,口中淡淡道:
“我的確不懂三十九套劍法,我只會兩招劍法而已。”
手中的手帕緩緩落地,白色手帕多了一抹鮮血,如同雪地中一束綻放燦爛的梅花。
“而對你,一招就夠了。”
陸鈴鐺、唐小霜和沈雪晴三人眼睛已經瞪直了。
莊義生收劍還鞘,將游星劍還給沈雪晴。
沈雪晴臉皮有些發燙,從袖中掏出一方手帕,遞給莊義生。
“公子,這方手帕是我親手繡的,就送給你吧。”
方定遠和張懷陽對視一眼,從彼此眼神中看到同一個疑問:
從啥時候開始,莊義生已經如此強了。
孫沐陽瞇起眼睛,只想送給莊義生四個字:干得漂亮。
剛才之所以一直壓制大家,并不是他不想動手,只是擔心打不過而已。
現在既然打得過,那他能給的也只有這四個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