敵人簡直太惡心了。
張月山深吸一口氣,又緩緩吐出,伸手敲了敲桌面。
“張公子,有什么吩咐?”一名仆從湊過來。
“查一查,剛才那人是什么來歷?”
“是。”
…………
莊義生離開了房間,房中十排書架已經被他收入腦海。
當然不是他記住了,而是被零號掃描存儲。
莊義生緩緩回味著,感覺這次收獲不小。辛國果然是辛國,雖然如今不像是從前那樣堅挺,但一個八百年古國的積累,絕對不容輕視。
房中的十排書架,三教九流,醫卜星相無所不包。
很多書別說在南燕,在其他國家都看不到。
等回到南燕,自己再把它們抄寫下來,變成梧桐派的藏書。
從這里離開后,莊義生又進入到太書院的藏。
之前的十排書架,是這次經史科的考試范圍。辛國太書院的藏,才是對外開放的國家圖書館。
既然搬書,自己索性就多翻一些。
莊義生感覺自己現在像個書蟲,業余時間就是翻書搬書抄書。
不如此還能做什么呢,難道去青樓。
半個時辰后,莊義生出現在滿玉樓。
…………
時間彈指,眨眼間便到了經史科開考的日子。
由孫沐陽帶隊,南燕的七名學子同時出發。
考場外人滿為患。經過層層查驗,考生們進入考場。
莊義生還覺得經史科的考試,不會有人參加呢。
雖然燕、楚、屠、涼、盧五國對經史科興趣不大,但辛國還有許多本地學子。
他們大多出身寒門,如劍道、畫道、銘文等科,都需要巨大的資源投入。寒門子弟自然玩不起,他們能靠的只有死記硬背。
一本一本的翻書,一本一本的記,既沒有張月山的超強記憶力,也沒有莊義生腦海中的零號,只能一夜一夜地痛肝。
從青春少年肝到白發蒼蒼,假若能稍微取得名次,借此進入官場,便算沒有辜負十年寒窗。
對于寒門子弟來說,他們能抓住的機會太少了。
張月山的目光一直在人群中瞄著,試圖找到莊義生。
他會不會出現呢?
他究竟是故意來干擾自己,還是也會參加這次經史科的考試。
忽然,張月山眼睛一亮,他找到了莊義生。
如果你不來參加就好,但你也敢參加,我將會讓你體味到什么叫絕望。
他已經查明了莊義生的來歷,此人來自南燕。
南燕?
聽到這兩個字,張月山便沒有繼續了解的興趣。來自南燕的學子,連做自己競爭對手的資格都沒有。
他的對手應該是來自楚國,來自東盧,而不是偏僻荒涼的燕蠻子。
“月山,你準備好了沒有?”
一名老者問,他是太書院的學官,某種程度上,算是張月山的教練。張月山競爭經史科第一的項目,就是他主抓負責的。
“申先生放心,我已經做好萬全準備,有十分信心。”
人群中總有人天賦特殊,而記憶力就是張月山的天賦。
只要握緊這件武器,自己面對任何人都無所畏懼。
在自己擅長的戰場,沒有人可以戰勝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