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南燕各方面都弱是公認的事實,也不需要大驚小怪。接受現在的事實,然后一代又一代地努力,才能慢慢站起來。
莊義生確實覺得自己答得一般,因為他可以答滿分的。至于水平如何,也只能看張月山有幾斤幾兩了。
孫沐陽對于經史科的考試,已經不報什么希望,只吩咐幾人,為接下來的詞賦科做準備。
至少能混個名次,不至于輸得太慘。
…………
此時此刻,林若浦還在調查經史科作弊的事。
經過這幾天的調查了解,當時莊義生考試的位置,就在張月山對面。
雖然相距有些距離,但修仙者的手段五花八門,他偷看到張月山的答案是完全有可能的。
何滿渠從外面走進來,道:“國師大人,張月山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
林若浦坐直了身子,就看到張月山從外面走進來。
他畢恭畢敬向二人行過禮,垂手立在一旁。
“月山,這次經史科考試,你考得怎么樣!”
“弟子有十足的把握,這次可以拿到第一。”張月山攥緊拳頭道。
“喔,你的信心很大嘛?”何滿渠道。
張月山表情堅定,道:“弟子從一年前就已經開始準備,這次經史科的考試內容公布后,沒有一日浪費,日日都在苦讀,我不相信有誰能夠勝過我。”
林若浦和何滿渠對視一眼,各自點了點頭。
對于張月山平常的表現,他們是有所了解的。他本身有天賦,又肯用功,所以一定不會作弊。
因為完全沒有這個必要。
既然他不會作弊,那作弊的只能是……
“你可知道一個叫莊義生的學子?”林若浦問。
“南燕學子。”張月山道。
“你竟然知道他!”何滿渠。
張月山重重地點點頭,道:“我還特意請人調查過他,在我看書的時候,他經常干擾我。”
“那么這次考試中,他是否有什么異常的表現?”林若浦問。
“異常?”張月山想了想,忽然道:“他一直看我?”
“看你?”林若浦和何滿渠同時問道。
“是的。”張月山道:“弟子發現,他一直偷瞄我,我還擔心他偷看我的試卷,所以特意捂得很緊,所以他應該沒有看到。”
“唉……”何滿渠長嘆一聲:“傻孩子,你的答案已經全被他偷走了。”
“什么!”張月山滿目詫異。
“咳咳。”
林若浦輕咳兩聲,制止何滿渠繼續說下去。
可何滿渠完全不管不顧,道:“我們已經比對過兩份試卷,你答對的,他也答對了,你沒有答的,他也沒有答,除了一道外。”
林若浦無可奈何地嘆口氣,這件事讓張月山知道,還是太早了一些。
張月山臉上變顏變色,忽然重重地一咬牙: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!”
怪不得自己問莊義生時,他說和自己考得差不多,可不是差不多嘛,因為他完全就是在抄襲自己。
想起自己多年努力,盼著這個機會一戰成名。可辛辛苦苦的苦果,卻被莊義生偷走,情不自禁怒從心頭起,惡向膽邊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