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次詞賦科的考試,公子毫無疑問會是第一。”
一行人說著漸漸走遠了。
包廂內,還時不時有歌聲和笑聲傳出來。
莊義生在滿玉樓飲酒狂歌,到三更天才大醉而返。
到第二天日上三竿,莊義生才悠悠醒轉,腦袋嗡嗡地疼。
娘的,喝大了。
莊義生正在洗臉漱口的時候,唐小霜從外面走進來,道:“莊公子,今天是經史科張榜的日子,你要不要一起去看一下?”
莊義生還有些頭疼,下意識搖搖頭。
看啥,有啥好看的。自己的成績就算不會太好,也絕不會太差,結果不值得期待。
“你們去吧,我醒醒酒……”
鄧臺和張懷陽去尋孫沐陽。
“孫先生,咱們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成績。”
看啥,有啥好看的。
孫沐陽和莊義生的想法是一樣的,對這件事興趣不大。
“你們去吧,回來把成績告訴我就行。”
明知道考得不好,就不要去丟人了。
“去,一定要去,大家都去。”
祖彥操這個時候突然冒了出來。
“祖先生,我身子不太舒服。”孫沐陽。
“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去了,那大家何必不遠萬里來到辛國,在家歇著睡覺不好嘛。”祖彥操不滿道:“對學生的事,你要負起責任來,可不能偷懶吶。”
孫沐陽崩潰,自己還不夠負責嘛,究竟是誰在偷懶。
“都去,大家都要去,一個也不能少。”祖彥操目光轉了一圈:“小莊呢,他怎么不在?”
“莊公子有些頭疼,身子不太舒服,要不要我去喊他?”唐小霜道。
“身子不舒服?”祖彥操想了想:“還是不要了,畢竟身體重要,就讓他休息吧。”
孫沐陽眼睛瞪圓,他的身體重要,自己的身體就不重要了,祖彥操能不能偏心得再明顯些。
一行人一起出發,抵達太書院外,榜單貼在墻上,他們到了的時候,已經有不少人在圍觀。
“辛國張月山,高中第一。”
“南楚李寒山是第二名。”
“哇,東盧的石長白才第七名。”
“這次考試太難了,是吶太難了。”
人們圍著榜單,參與考試的有一千余人,列在榜上的只有一百人。
十中取一,可見難度之大。
祖彥操沒有往人群中擠,他的神情很淡然。
過了不多時,方定遠幾個繞了回來。
“你們幾個考得怎么樣啊?”祖彥操問。
“我們都沒在榜單上。”
“呵,我就知道,平時讓你們用功你們不用功,現在后悔了吧。”
幾個人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,不過內心倒不如何窘迫,畢竟,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。
“莊義生考得怎么樣啊?前三有沒有他?”祖彥操道。
孫沐陽搖搖頭。
“咦?莊義生發揮有些失常吶。”祖彥操道:“那前十一定有他吧?”
“也不在前十。”
“啥?”
方定遠道:“祖先生,莊義生和我們一樣,也沒有在榜單上,落榜了。”
“什么!”
祖彥操眼睛瞪大了,滿臉不可思議。他臉上的平靜消失,擠到榜單前,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,根本沒看到莊義生的名字。
“這不可能,這絕不可能……”
他口中吶吶重復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