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書院,林若浦見到了何滿渠,然后無可奈何地搖搖頭。
“你怎么能把這件事說出去了,我不是說,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?”
“我不想說呀,他們非得找上門來,我想給他們留面子也不行了。”何滿渠不屑道:“要我說,說出來也不怕什么,他們有臉做,咱們還不能說嘛。”
“證據,證據,我再說一遍,你有證據嘛。”林若浦以手指敲擊桌面:“事情鬧到這一步,南燕肯定不會善罷甘休,到時候他向我們要證據,我們拿什么給他。”
“事情不是明擺著嘛,再者說了,當時他要查莊義生的考卷,我能給他們嘛。莊義生明顯答得不錯,如果不說出他作弊的事情,就無法服眾。”
林若浦無奈地點點頭,他之前不想公布這件事,便是不想鬧得太大。可事情到這一步,不把事情鬧大已經不可能了。
“既然已經如此,明天便在太書院前張貼榜文,詳細說明此事的緣由,告訴大家我們為何認定莊義生作弊。”林若浦。
“早就該怎么做了。”何滿渠道:“他們的兩份考卷要不要公布?”
“這……暫時不必了,只說兩份考卷雷同便可。”
“嗯,我馬上讓人去辦。”
林若浦長身站起,輕輕吁了口氣。事情已經講開了,必須將這件事坐實。不管莊義生有沒有作弊,那他都必須是作弊了,此事關乎辛國的公信。
涼風吹來,林若浦身子晃了晃,忽然道:“何老,你說,莊義生會不會真的沒有作弊,兩份考卷雷同只是偶然因素。”
“哪有這么巧的事。”何滿渠不屑道。
林若浦點點頭,心道但愿如此吧。
何滿渠找了人來,連夜去辦這件事。
在第二天天亮前,便在太書院門外貼出了榜文,詳細說明了莊義生作弊的事。
人越聚越多,一字一字讀著。
上面說,莊義生與張月山的考卷,有九成的雷同,而且,考試時,兩人的位置很近,據張月山反應,莊義生之前便不斷偷瞄他的考卷。
經過調查,莊義生作弊事實清楚,確鑿無誤。
此后,將取消莊義生剩下幾科的考試資格,以后的桃花榜,也將永遠不允許他參加。
如果莊義生是辛國子民,將會押入大牢,按律懲治。但因為他是燕人,辛國會將他驅逐出境,希望南燕自己處理。
……
圍觀的學子群情激奮。
“這種人竟然還放回去,就應該讓他戴上大枷,游街示眾。”
“懲罰太輕了。”
“和這種人同場考試,簡直是我們的恥辱。”
“我們應該向辛國朝廷抗議,嚴懲此賊。”
“諸位諸位,來自楚國的李寒山公子,準備做一篇詩,聲討此賊,讓天下人都知道他做得丑事。”
“好,寒山公子的詩才我是相信的,我也要寫一篇詩。”
六國才子齊聚天京,對于莊義生做的事紛紛不齒。一篇篇詩賦傳出,聲動玄州,街頭巷尾,都在討論著這件事。
張月山佇立在榜文前,情不自禁紅了眼眶。
“張兄,息怒息怒,現在已經真相大白,朝廷已經為你做主了。”身邊的人勸道。
張月山深吸一口氣:“幸虧林大人神目如電,何大人公道無私,否則我的十年寒窗,都被別人偷走了。”
“你應該相信朝廷,相信大人們……”
“南燕的人太卑鄙了,大家要一起去找莊義生算賬,你去不去……”
這時候,榜文前出現一個白衣女子,她將上面的內容詳細看了一遍,不屑地付之一笑。
西屠沐無雙,也到了大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