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,張月山從外面進來,向幾人一一見過禮。
“張月山,你不用緊張,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。”林若浦道。
張月山一五一十道:“禮部將經史科的考試內容放在太書院,弟子每天都去看書,在那里,天天都能碰見莊義生。”
“你能去看書,他自然也能去,這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祖彥操沒好氣道。
“他根本不是在看書,拿著一本書嘩嘩翻過。”張月山比劃著莊義生翻書的樣子:“天天如此,任誰看書也不可能是這個樣子,所以弟子懷疑,他是故意來干擾我。”
幾人點點頭,張月山的懷疑并不是沒有理由。
“后來在考場上,他又恰好坐在我對面,一直向我這邊望來。經史科的題目很多,就算全神貫注答題,時間也完全不夠,莊義生還睡了一覺。而且在我答完之后,他也立刻交卷了。”
“事后我問過,他親口承認,和我答得差不多。”
“那個時候,弟子還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,后來才醒悟,他根本是抄襲了我的考卷。”
張月山的表情又痛又恨。
“好了。”
林若浦擺擺手,沖于任幾個道:“我們后來查過,張月山說的都是事實。”
幾個人相視無語。
祖彥操道:“這一切,也只是你們的懷疑,并沒有證據。”
何滿渠道:“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嘛,證據,你能證明他沒有抄襲嘛?”
祖彥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:“僅僅是懷疑,你們就要給他定罪。”
“他肯定有問題,否則我們為何不懷疑別人,偏偏懷疑他。”
雙方越說越嗆火,眼瞅著就要打起來。
“好了。”莫丑忽然道:“我剛才聽了好久,現在算是聽明白了。”
狂刀莫丑的嗓子像破鑼一般,當他開口,也就沒有人說話了。
“你們是覺得莊義生沒有足夠的能力。”莫丑道:“祖先生是覺得他完全有能力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,只要莊義生證明自己的實力,他作弊的嫌疑自然煙消云散。”
大家都沉默了,細細一品,莫丑的話很有道理。
“怎么證明?”祖彥操道。
“重新出題,重新考試,考試范圍還在經史科,給莊義生一個機會,證明他的能力。”莫丑道。
“好。”
沒等祖彥操反應過來,林若浦就立刻道:“這件事由我來安排,我會請辛國的幾位名士,當面出題考莊義生,在大家的見證下,給諸位一個交待。”
“好。”祖彥操脫口而出。
高文彥想要攔阻已經來不及,他嘆口氣,自己這位老友實在太莽撞了。
經史科是個筐,啥問題都能往里裝。這世間有誰敢說自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,如果用巨難的題來考莊義生,莊義生肯定答不上來。
“須和經史科的考試一樣,提前劃出考試范圍。”高文彥道。
“這個自然。”林若浦道。
高文彥還覺得不放心,目光落在張月山身上。
“你是這次經史科的考試第一,可有膽和莊義生同臺競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