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,莊義生一頭扎進藏,恨不得永遠不出來。
他在里面翻書,小癩子在他身邊服侍,送來吃食,莊義生每天都是天黑才離開。
而這件事,已經在天京城傳開。
“莊義生那個作弊的狗賊,竟然敢和張月山同臺較量,他不怕被秒成渣嘛。”
“那滿樓詩篇也不是假的,未必他就是抄襲。”
“怎么不是,詩寫得好,其他方面就肯定強嘛。”
“說不定那些詩也是他抄的。”
“反正南燕的人就是卑鄙,南燕的人就是齷齪……”
輿論還是一邊倒,沒有多少人相信莊義生。理論上,莊義生在滿玉樓寫下滿樓詩篇,足以證明自己的實力,之所以會出現這種形勢,原因其實很簡單。
輿論被有心人操控了。
天京城掌握話語權的,就那么幾位名士,只要他們隨便放出幾句話,風向便是一邊倒。
大廳內,林若浦陰沉著臉坐著,事情到這一步,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圍。
現在回頭想想,認定莊義生抄襲這件事有些莽撞了。
之所以會如此,是因為南燕實在太弱了。
他們根本不可能考出好成績。
先入為主,偏見害死人吶。
但既然事實已經如此,便開弓沒有回頭箭,莊義生作弊也好,沒有作弊也罷,他都必須是作弊了。
這一次當眾考試,他只能輸,不能贏。
過了不久,張月山從外面走進來,先林若浦見過禮。
“國師大人,您找我?”
現在單獨面對林若浦,張月山還是有些緊張。
林若浦點點頭,道:“考試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,面對莊義生,你有多少信心。”
張月山認真道:“大人放心,弟子已經做好十足準備,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,弟子一定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敗莊義生,證明自己的實力。”
林若浦心里嘆口氣,你這么有信心,我倒是沒有多大把握。
“對于你的能力,我自然是放心的。不過這件事事關重大,關系辛國的體面。如果出了意外,沒辦法證明莊義生作弊,辛國的桃花榜,以后也不要辦下去了。”
“學生省得,回去后更加用功準備,確保萬無一失。”張月山道。
“你能這樣想,自然是好的。”林若浦道:“這次出題的十人,都是我邀請來的,我和其中七人關系不錯,這幾天之內,你可以去見一見他們?”
“見他們做什么?”張月山愣住了。
“讓他們輔導一下你。”林若浦就差把泄題兩個字說出口了。
“輔導?”
張月山更加困惑,讓考試的人輔導自己,這不相當于又當選手又當裁判……
“大人是讓我作弊?”張月山難以置信的吐出這句話。
林若浦板起面孔,這個人怎么這么不開竅,話有必要說得這么難聽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