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知道,你就知道嘛?”魏良道。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莊義生道:“一共十三種材料,它們的屬性分別是……”
“按照不同材料配比,可以組成三種酒曲,它們的制法分別是……”
“每一種酒曲釀出的酒,口味分別是……”
莊義生滔滔不絕,侃侃而談。
所有人都聽懵了,場上變得鴉雀無聲。
魏良吶吶自語:三種嘛,不是只有兩種嘛。
莊義生道:“國師大人,這一題,我該得分嘛?”
“這……”林若浦略頓了頓道:“按照規則來說,得分的人是張月山。”
他的話只說了一半,因為按照真正的實力,任何人都看得出來,對于釀酒的知識的了解,莊義生明顯比張月山強。
莊義生不僅給出三種配方,還說出了每種材料的屬性。
這就像做菜一樣,家庭主婦一樣可以按照菜譜,做出一道像模像樣的菜。但只有真正的大廚,才知道每種材料的性質,以及加入他們的原因。
聽到林若浦的話,祖彥操冷笑一聲:“如果是這樣,那接下來也不用比了。”
林若浦笑一笑:“規則如此,下一題,就該莊義生先答了嘛。”
“不。”莊義生道:“下一題我可以讓張公子先答。”
林若浦眼前一亮:“怎么,你要棄權?”
“看,南燕的狗賊已經慫了。”
“他知道比不過張公子,就干脆棄權認輸。”
“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。”
莊義生掃了他們一眼,道:“不僅僅下一題,以后的每一道題,都由張公子先答。”
眾人嘩然,莊義生本來就不占優勢,這下把先手讓人,難道準備破罐子破摔。
“只有張公子答不上來的題,再來問我。”莊義生道。
“什么,你的意思是?”高文彥故作吃驚。
“不錯。”莊義生站直身軀:“我就是要告訴大家,他會的我都會,他不會的我還會。”
場上一片震驚,連擂臺下專業起哄的水軍,此時也不說話了。
這個人好狂!
莊義生知道,在別人定下的規則內,自己根本是不可能贏的。
有且只有一個辦法,跳出規則外,去爭取人心。
規則可以判自己輸,在眾人的心里必須是自己贏了。
“年輕人,我看你還是不要太張狂。”魏良開口道。
“魏夫子,我有一個問題,能否請教閣下?”
魏良冷笑一聲:“怎么,你想考我嘛?”
莊義生道:“不敢,我只是想知道,魏夫子可有辦法,提高酒水的烈度?”
“這……”魏夫子頓了頓:“你知道嘛?”
“我當然知道。”莊義生道:“燒酒,取水酒置于灶上,鐵器冷卻蒸氣,便可釀出烈酒。”
燒酒,也就是蒸餾酒,利用水和酒的沸點不同,釀制高度數烈酒。
這個時代的酒水,大多是釀造酒,度數和啤酒差不多。蒸餾酒縱然出現了,應該也沒有流傳開來。
“這樣可以嘛,真的可以嗎?”魏良吶吶道。
“除了燒酒之外,我還知道米酒,果酒,高粱酒,地薯酒,蜂蜜酒……”莊義生滔滔不絕:“一共一十九種,你這一生才釀了幾種酒,竟然敢坐在這里,大言不慚地考我?”
“你,你……”
魏良伸手指著莊義生,忽然眼前一黑,險些昏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