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義生被押著離開牢房,穿過長長的甬道,來到審訊室。
這里簡直就是一個大型刑具展,各種各樣堆積在一起。
莊義生不禁嘖嘖稱奇,而想到這些刑具將用在自己身上,莊義生同時又心里打鼓。
于此同時,腦海中的零號,正借助莊義生雙眼所見,推算整座牢房的構造。
知己知彼百戰百勝,只有收集到足夠數據,才能策劃逃生路線。
“莊公子,來試試吧。”唐羅道。
“有什么把戲?”
“開胃菜,小把戲。”
唐羅揮揮手,招呼幾個獄卒給莊義生用刑。
首先將莊義生一條腿吊在空中,不多時便氣血翻涌,腦袋昏昏發疼。
唐羅坐在一旁,慢條斯理的泡了一杯茶,一邊喝茶一邊還和莊義生聊天。
“此情此景,莊公子能不能賦詩一首?”
莊義生的回答只有兩個字:你妹!
唐羅的心情并不像表面上那樣平靜,上面下了死命令,必須盡快拿到莊義生的口供。
偏偏還不能用重刑,現在這些不痛不癢的小把戲,一點也不過癮。
…………
一天時間過去了。
祖彥操在院子里來回轉了圈子。
現在他們被徹底封鎖了,外面啥情況一點也不知道,說不定莊義生已經被弄死了。
孫沐陽幾個也是完全沒有辦法,因為他們連大門都出不去。
“我要寫信,給我的老伙計,給我的老朋友,就算欠下天大的人情,也在所不惜。”
祖彥操回到屋里,把僅剩的幾張符紙找出來,唰唰地寫信,一只只紙鶴騰空而起。
祖彥操站在院子里,看著飛向四面八方的紙鶴,暗暗咬牙。
用不了三兩天,我的朋友就會從四面八方趕來。
林若浦,你惹事了,你攤上大事了。
“祖先生,你的紙鶴被攔截了。”鄧臺道。
“嗯?”
祖彥操睜大眼睛,目光看過去,見自己釋放的傳信紙鶴,一只只墜落。
這真是拉了一道防火墻,祖彥操斷網了。
過了不久,院門被推開,武士統領走進來,送來幾枚紙鶴。
“剛才我在外面,看到有東西飛出去,可不要丟了什么了不起的東西,特意給你們送過來。”
武士統領站直身體:“諸位放心,你們在天京城一天,你們的安危就由我們負責,一草一木都不會有損失。”
祖彥操氣得胡子都快豎起來。
欺人太甚,實在是欺人太甚。
同時,心底又有一絲無力感:徹底被封鎖了。
這是被斷網了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