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士統領上前道:“高先生,特殊時期,為了保護南燕考團的安全,任何人不能靠近。”
“什么話,是保護還是關押,他們一點自由都沒有嘛。”高文彥不屑道:“滾開,別逼得我動手。”
武士統領不敢再說什么,高文彥已經邁步走了進去。
見到高文彥時,祖彥操揉著鼻子快哭了出來。
“老高啊,你可算來了,你再不來,我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。”祖彥操忙問道:“現在外面是什么情況?”
“什么情況?”祖彥操沒好氣道:“大家都向林若浦要求,立刻斬殺莊義生,不殺不足以平民憤,相信過不了幾天,就有結果了。”
祖彥操心里一涼,道:“小莊肯定是被冤枉的,只是我現在還沒搞明白,什么人要冤枉他。”
“什么人?”高文彥冷哼一聲道:“所有人。”
“嗯?”祖彥操一頭霧水。
高文彥道:“樹大招風,莊義生最近的表現,已經像麻袋中的錐子,快藏不住鋒芒了。”
“這一場陷害,他們的手段遠沒有高明到毫無破綻,只要仔細查一查,想查出真相,還莊義生清白,并不是什么太困難的事。”
“但真相重要嘛,這就是一場公然的謀殺,所有人都是行兇者。”
祖彥操一顆心徹底涼了,吶吶道:“如果所有人想讓他死,那他肯定活不成了。”
屋里的幾個人都慌了,現在大家都像籠子里的麻雀,想飛卻飛不起來。
最后還是孫沐陽道:“高先生既然說這番話,是不是有什么辦法教我?”
高文彥看了他一眼,心想這是一個聰明人。
他道:“解鈴還需系鈴人,想要翻案,只能去找一個人。”
“長公主?”
高文彥點了點頭。
“可死的是她身邊的人,她現在肯定對莊公子恨之入骨,又怎么會幫忙呢?”陸鈴鐺道。
“其實不然。”高文彥道:“長公主身份特殊,這次明顯是被人利用了。如果不是她身邊的人,一個普通的奴婢,死了也就死了,沒有人會真在乎。”
“正因為死的是她的人,莊義生才有不得不死的理由。現在所有人樂意成全此事,但長公主不同,如果找到她,將此案徹查下去,還有機會還莊義生清白。”
“第一她身份尊貴,第二她又是事主,她想要查下去,沒人敢攔著,也沒有理由攔著。”
眾人紛紛點頭,覺得高文彥所說,也許是唯一的辦法。
“可我們被困在此地,出不去,外面的消息也進不來,就算知道這個辦法,現在也做不到。”孫沐陽道。
高文彥兩手一攤:“這我就愛莫能助了,我今天過來,也是沖著多年的交情,可不是為了南燕。”
緊跟著他話鋒一轉:“凡事都可以商量嘛,他們現在也只是說保護,而不是囚禁,商量一下,總會有辦法的。”
“說得對!”祖彥操騰地站起來,道:“我現在就出去,我看誰敢攔我。”
祖彥操心底窩了一團火,邁步就往外闖,大家攔也攔不住。
走到門外,武士統領攔在門外,又將之前的話說了一番。
祖彥操直接開炮,挽起袖子,就差當場動手。
孫沐陽道:“我們遠道而來,并不是犯人,閣下如此欺人太甚,南燕國力雖不強,也不惜一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