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弄蛇已經來見過他了,可以說大發雷霆,狠狠地將唐羅訓了一遍。
命令他盡快將莊義生的口供搞到手,不能再拖下去了。
他蹲下身子,冷冷道:“我承認我一開始小看了你,但進入這座黑獄,沒有人可以全身而退,接下來你肯定撐不住的。”
“我再試試吧。”
“好,那我就讓你試試。”唐羅怒道:“來人,將他帶入死棺。”
聽到死棺兩個字,獄卒臉色也是一變,他們也是心狠手辣之人,可仍然對那個地方充滿恐懼。
“莊公子好像還不明白,你們給他聊聊死棺是個什么地方。”唐羅笑著道。
一名獄卒道:“死棺是黑獄內的禁閉室,只能容下一個人,絕對安靜,絕對黑暗。走進去后,連轉身都不能。想站著卻抬不起頭,想蹲著,卻根本蹲不下去,在里面過一天像是過一輩子。”
唐羅冷笑道:“給莊公子講講,一個人最多在死棺里待幾天?”
“如果是普通人,在死棺里待一天就崩潰了,出來后,像狗一樣跪地求饒。也有人在死棺里待了十天,出來后,他就已經瘋了。”
唐羅哈哈大笑:“莊公子怎么是普通人,肯定能多待幾天,說不定能打破記錄。”
說著,語氣變緩,道:“莊公子,現在招供還來得及。”
莊義生抬起頭道:“我想試試。”
“好,就讓他試試。”唐羅伸手重重地冷哼一聲。
兩個獄卒托起莊義生,穿過長長的甬道,把他帶到一處牢房。
打開鐵門,將莊義生塞進了死棺中。啪地一聲,門從外面關上。
所有聲音都消失了,眼前一片黑暗,剛開始還好些,但緊跟著,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無比地漫長。
正如獄卒所說,站也站不起來,蹲也蹲不下去,必須保持著古怪的姿態,身體十分難受。
可本來應該崩潰的莊義生,臉上卻浮現一抹笑容。
在這三天內,他被帶到不同的牢房中用刑,通過零號的運算,已經復原了黑獄的全貌。
撐起屋頂總是需要用到柱子,雖然見不到柱子,但也知道有這樣一根柱子。
零號就是通過這種方式,推算出黑獄的全貌。
掌握黑獄的建筑全貌后,它已經給莊義生提供了一條逃生線路。
這座黑獄,是怒帝當年所建。怒帝當然是一個了不起的人,但他在世時,靈氣尚未復蘇。所以這座黑獄,是為低武時代建造的,他沒有預料到之后的高武文明。
就算怒帝那樣的人,也受限于時代。
還有一點,怒帝是一個很茍的人。
他把無數敵人送入了黑獄,用各種殘酷的刑罰對待他們。心里忍不住會想,如果有朝一日,自己被關入黑獄該怎么辦。
那豈不是作繭自縛,自食惡果,自己挖礦自己埋……要被人笑話一萬年。
所以作為一個很茍的人,怒帝在黑獄里給自己安排了一條退路。
只要找到這條路,就可以輕而易舉從黑獄脫身。
當然,在怒帝死后,這條密道就無人知道了。
但零號通過運算,分析黑獄的建筑構造,已經找到了這條密道。
密道的入口,就在死棺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