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,最近手頭有些緊。”
“手頭緊你與我說吶,我手里有錢。”莊義生拿起一疊銀票拍到他面前,道:“都是自家兄弟,繼續繼續,今天可不要壞了興致。”
幾輪下來,莊義生大殺四方,四人都欠了他的錢。
最后甚至將兵器和盔甲都押給了莊義生。
一個時辰后,莊義生抿了口茶,道:“阿苦,四位將軍欠了多少錢?”
阿苦道:“王林將軍欠了五萬四千兩,周桐將軍欠了三萬六百兩,孫德長將軍欠了四萬兩,李圓將軍欠了六萬七百兩。”
“莊監軍是要將我們的賬抹了嗎?”王林道。
莊義生白了他一眼,道:“寫個字據吧。”
“這……”
四人面面相覷,周桐道:“沒有這個必要吧,大家就是玩耍一下。”
“對我來說,錢是錢嘛?”莊義生道。
四人表情稍緩,李園道:“是了是了,莊監軍義薄云天,視錢財如糞土。”
“那是命。”莊義生加重語氣道:“別的事都好商量,但欠我的錢不行。”
“咱們不都是自家兄弟嗎?”
“什么自家兄弟,我和你們熟嘛。”莊義生道。
“這……”
“阿苦,讓他們打欠條,有敢不從者,軍法伺候。”
“是。”
阿苦往前邁了一步,身上氣息涌動,殺氣畢露。
四人心中一突,這竟是一個罕見的高手。
于情,四人確實欠了錢,于官,莊義生有轄制他們的權力,于力,四人也打不過阿苦。
只好無可奈何地打下欠條。
莊義生收到百寶囊中,笑道:“今天就這樣了,有機會咱們兄弟再繼續。”
四人可不想再與莊義生做兄弟了。
“莊監軍,能不能先把兵器和盔甲還給我們,這無兵無甲,我們也算不上將軍吶?”
莊義生哈哈一笑:“等什么時候錢湊夠了,自然會還給你們。”
“況且這一路向北,路途勞頓,我幫你們帶著兵器和盔甲,你們也可以走得快些。”
陸大勇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,剛才還無比猖狂的四人,現在都已經蔫了。
忽然,陸大勇察覺了什么,扭頭看向帳篷外。
“雨停了。”
“真的停了嘛?”
莊義生帶著阿苦走出帳篷,見這場連綿大雨嘎然而至,長風吹過,月朗星稀,涼風襲人。
“當真停了,天地清明吶。”莊義生拍掌道:“連我這心情也好了許多。”
轉眼到了次日天明,大隊人馬繼續拔營。
本來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四位雜牌將軍,今天不知怎么回事,早早就起來了,將自己的隊伍集結完畢。
都圍在莊義生身邊:
“莊監軍,昨晚睡得舒不舒服?”
“我出門時帶了一些好酒,晚上要不要一起喝點?”
他們手下的士兵都是一頭霧水,四位將軍平日里不是說,莊義生是銀樣蠟槍頭,只是一個樣子貨嘛。
咋地對他的態度轉變這么大。
他們沒法不轉變態度,前線廖長空,是個火爆脾氣,他吃了敗仗,正沒處發火呢。
等趕到前線,見到四人沒有兵器盔甲,肯定啥也不問,直接把莊義生咔嚓了。
他們現在必須把莊義生侍弄舒服了,盼望著,他心情變好,早點把兵器和盔甲還給大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