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義生冷笑一聲,看著廖長空道:“我輸了敢賭上人頭,如果我說得沒錯呢。”
廖長空面有猶豫。
“怎么,廖將軍不敢了。”
廖長空冷哼一聲,道:“取我的兵符來。”
他道:“我的兵符押在這里,憑我的兵符可以調動三軍。今日若是我輸了,便把兵符交給你,以后我的每一條軍令,都要你批準才可以。”
廖長空統率三軍,每一條命令,蓋上兵符才算生效,如此,也避免有人假傳軍令。
真把兵符交給莊義生,就相當于廖長空頭上多了一尊太上皇。
“好。”莊義生道:“擊掌為約。”
二人在大帳中三擊掌,簽下軍令狀。莊義生的人頭和廖長空的虎符,都押在了上面。
莊義生走出了大帳,在這座大營中,他誰也調動不了,能調動的也只有陸大勇率領的三千炮灰。
人已經湊齊了,聚攏在莊義生面前。
丁聰太道:“莊監軍,你第一次領軍,要不要我給你托付托付?”
“好。”
丁聰太輕咳一聲,面向眾人道:“弟兄們,你們接下來的任務,是前去攻打北燕的大營。是的,你們一定在想,對面有三五萬人馬,讓我們三千人過去,豈不是去送死嘛。對了,但讓你們送死的不是我,也不是廖將軍,而是這位莊監軍。”
“是他說對面只是一座空營,一意孤行,我們攔不住啊。如果你們死了,被殺了,不要怪我,也不要怪殺死你們的人,更不要怪廖將軍。要怪就怪莊監軍,是他讓你們送死的。”
三千士兵一片嘩然,頓時炸開了鍋。
丁聰太沖莊義生道:“莊監軍我給你托付完了。”
莊義生真想一腳踹死他。
但現在說啥都是廢話,等真相揭曉時,才知道誰輸誰贏。
莊義生手持金锏,重重一揮:“進攻。”
三千士兵都不想送死,奈何軍令如山,他們也違抗不得,只能一直罵娘。
“倒了血霉了,我早就看這個姓莊的不順眼。”
“我就算變成惡鬼,也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“等碰到敵人,咱們就跑,跑得越快越好。”
丁聰太露出得意的笑容。妥了,沒有問題了,軍心渙散,你要是這樣都能贏,那我就把丁字倒過來寫。
大帳內,廖長空注視著兵馬離去。
莊義生沖到敵方營寨,肯定面臨敵人大軍的撲殺。就算他僥幸活了下來,還有我的軍法等著他。
這一次,他必死無疑。
白掰栢閃現在廖長空身后。
“怎樣,沒有問題吧。殺一個人還需要動用狼堡,在我的軍營中,我殺他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。”廖長空道。
“將軍有這樣的妙計,為何不早點用。”白掰栢。
廖長空眼皮跳了跳,忍住弄死白掰栢的沖動。
“來人,備馬。”廖長空道。
“將軍是要準備支援他嘛?”親衛隊長道。
支援個屁,廖長空心想,我就是去看看,他是怎么被弄死的。
他沒有攜帶士卒,只帶著自己的親衛,黃升,井虎幾員大將,也騎上戰馬,一起去看熱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