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明顯吶,這些人就是殺給莊義生看的。人死不能復生,莊義生來了,也沒辦法把人頭按回去。
他們殺得,你的人就殺不得嘛!
這樣莊義生就無話可說。
莊義生暗暗著急,這件事怪不著梁蒼和趙龍虎。對方就是沖他來的,只是,對方的目的是什么,殺了他們兩個,也沒啥用啊。
忽然心中咯噔一下,莊義生隱隱猜到什么。
他目光轉了一圈,見廖長空看著自己,似乎期待自己說些什么。
“不如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?”
“好!”
廖長空脫口而出:“軍法無情人有情,監軍既然這么說了,我不能不給監軍面子。現如今,需要有人阻截北燕的援軍,這樣危險的任務,一時找不到人手,以監軍之計,該如何是好?”
莊義生道:“我隨軍出發,在葫蘆口伏擊,為大軍進攻臘月關爭取時間。”
“好。”廖長空道:“我為監軍送行。”
廖長空與井虎對視一眼,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。
這,便是他們的目的。
莊義生領著炮灰團的人馬,火速離開大營,前往葫蘆口。
廖長空送他們送到營門口。
“莊監軍放心,你需要堅持三天時間,三天之內,我必定攻破臘月關,前去支援你們。”
“一定。”
“軍中無戲言。”廖長空言之鑿鑿。
廖長空把莊義生送走了,同時,他也像送走一塊心病一般。
妥了,沒有問題了。
支援?我肯定不會去支援你們的。
他回到了大帳,接下來要做的,便是想盡辦法,盡快攻克臘月關。
只要搶在馮厭前頭攻克臘月關,那此戰自己就勝了七分。
白掰栢已經在等待他:“廖將軍,我安排得不錯吧,莊義生這次必死無疑。”
“嗯。”
以三千炮灰團阻截馮厭的大軍,結局肯定只有一個。就算敵人平推過去,也可以把他們推平。
“莊義生死后,你們還有什么安排?”廖長空知道,殺死莊義生,絕對不是京城那些世家豪門的目的。
“因為他的失誤,害得三千將士全軍覆沒,在京城已經安排好了名士發聲。到時候舉國百姓,都會將此戰失敗的原因推到莊義生頭上。”
白掰栢略有些兇狠道:“不僅要他死,還要他遺臭萬年,到時候民怨洶洶,女帝的皇位也不安穩。”
廖長空擰起眉頭,道:“此戰還沒有輸。”
“還能贏嘛?”白掰栢道:北燕背后有北涼撐腰,源源不斷的戰馬和物資運進來,而我們已經快要打不起了。”
“只要北燕拖下去,我們就必輸無疑,更何況,現在的局勢,也與我們不利。”
“現在談判桌上,還是僵持階段,我們已做好割讓離州五城之地,向北燕求和。”
廖長空一張臉變得非常難看,身為家族的一員,他必須為家族的利益考慮,哪怕做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。
但身為軍人,他對贏這個字眼,有超乎常人的執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