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義生,你究竟是生是死,當初你許我,若無人肯幫我,你便來幫我。今日,你又身在何處?
…………
莊義生還活躍在交戰區。
與之前不同,現在他身后已有近萬人馬。
在黑風寨被推舉為三軍之帥,手持兵符,又有兩柄御賜金锏,莊義生已經是實質上的離州防線總指揮。
雖然這離州防線已經不復存在。
北燕兵馬在馮厭的率領下,像是拔牙一般,一顆一顆地拔掉南燕的軍鎮。
臘月關和黃風關已經被北燕占領,白虎關守將顧勇不戰而逃。
白虎關也被北燕占領了。
南燕在離州,只剩下兩顆門牙。
這兩顆牙一旦被拔掉,之后北燕虎狼就可以一馬平川。
在這方土地上,南燕的殘兵敗將是多的。敗軍不如犬,他們流浪在這片土地上,急急如喪家之犬,惶惶如落網之魚。
現在只想著逃命,求活,面對敵人的刀槍,也只能用天靈蓋去扛。
莊義生下山之后,不斷與他們遭遇,所帶領兵馬,如滾雪球一般擴大。
到現在,已經有將近一萬人。
“莊監軍,現在咱們有人了,監軍打算何時啟程回國。”胡遠道。
“能將一群殘兵敗將,收攏到如此地步,監軍真乃神人也。”黃升道:“現在咱們逃回去,已經是更有把握。”
“逃?”莊義生愣住:“我們為何要逃?”
胡遠和黃升更愣,睜大眼睛道:“不逃,那做什么?”
“自然是打仗。”莊義生道:“身為軍人,我們不打仗做什么。”
“呃……”
“這……”
二人都說不出話來,不是沒話說,而是一肚子話,不知先挑那句說。
咱們已經被打成了這個鬼樣子,要么逃命,要么投降,除此之外,沒有別的路可走。
而你,竟然還想戰斗。
這是擔心死得不夠快嘛。
“仗打成這個樣子,我輩都該死,現在我也算半個軍人,也與你們一樣有罪。”莊義生道:“軍人之罪,當然要以戰功來洗刷,不漂漂亮亮打幾個勝仗,怎樣以男兒之軀立在世上。”
瘋了,徹底瘋了!
胡遠和黃升同時想道。
“怎么,二位不是這么想的?”莊義生扭頭問道。
“不,當然不。”
“我們和大人想得一模一樣。”
“逃跑,那是狗賊才會做的事,我早就想捅了北燕他娘的。”
二人斬釘截鐵,慷慨激昂。
這時,莊義生身后的梁蒼和趙龍虎才將金锏收起。
仗打到這個程度,二人也洗去了身上的紈绔,變得剛毅許多。
現在他們替莊義生刺锏,代行軍令,看誰不順眼,就直接把他腦袋打開花。
現在莊義生重新打亂了隊伍,每千人設一營,每百人設一隊,每十人設一伍。
他傳令于營長,營長傳令于隊長,隊長傳令于伍長。
這些人員,都是莊義生在零號的輔助下,千挑萬選出來的。可以保證自己的指揮能夠如臂使指。
更可怕的是,莊義生通過零號,已經給隊伍中的每個人都建立了信息。
包括他們的身高,體重,性格,戰斗力,傷情。
所有一切都存于莊義生的腦海中。
這便是大數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