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恨不能為胡將軍門下走狗。”
在青樓,有人為胡遠作詩,在茶館,有說書先生添油加醋:
話說,那胡遠胡將軍為人最是忠義,拳打離州,腳踢北燕……
眾口鑠金,前線的戰爭在繼續,后方已經捧出了一位英雄。
至于莊義生,則幾乎已經被釘在恥辱柱上。許多人都圍著梧桐山破口大罵。
人們需要英雄寄托信仰,人們也需要罪人擱置憤怒。
現在,胡遠供大家來信仰,莊義生則是人人都恨不得踏上一腳的罪人。
壽王一手策劃了這一幕,對于事情的發展很滿意。
妥了,沒有問題了。
想靠一場勝仗就插手軍隊,想什么呢。沒有四大家族點頭,就算你打了勝仗,也分不到任何功勞。
“王爺,王爺……”
文相急匆匆從外面跑過來,滿頭熱汗。
“咋了?相爺何必這么著急?”
壽王琢磨著,難道文相要來替莊義生拔份兒。不過文相是好對付的。
他是庶族出身,并不算世家豪族。說來,文相這個丞相,還是女帝的母親吳皇后一手提拔上來的。
但后來文相又是反對吳皇后最強烈的,說來也是一件破事。
“王爺,王爺,陛下不見了!”
“啥?”壽王睜大眼睛。
自從女帝有了御駕親征的念頭后,她幾乎已經被軟禁在宮中,大小事務她接觸不到,兵權自然也不會給她,她能發動的力量極其有限。
但女帝畢竟是女帝,你們不給我兵馬,我便一個人去。只有一個人,也可以是御駕親征。
“昨夜不見的,天一亮就找不到人了,應該是奔前線去了。”
“胡鬧,廢物,為什么不將陛下攔住。”
“不是不想攔,可是誰攔得住吶。”
壽王無語了,女帝不僅是一國之君,同時也是一位了不起的高手。
至于她究竟有多強,壽王都摸不準。
“王爺,現在怎么辦,國不可一日無君吶。”文相現在已經是方寸大亂。
“先封鎖消息……”壽王頓了頓,攤上這樣一位不按套路出牌的陛下,他也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。
“我……去前線走一趟吧。”
國不可一日無君,四大家族不希望女帝手伸得太長,但也不能沒有她。沒有她在前面撐著,大家如何大快朵頤地分蛋糕。
但女帝是不懂這些規矩的,她隨時都可以掀桌子,讓大家都沒有飯吃。
文相和壽王一起封鎖消息,文相坐鎮京城,壽王則急匆匆上路,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往前線。
空中,一頭白鶴穿過浮云,一路向北。
白鶴背上有一道紅衣,手中握劍,鮮衣勝血。
那幫混蛋,竟然敢軟禁我,真想把你們一刀一個咔嚓掉。
雖然坐上那皇位,但對于治國安邦,實在不感興趣,她真正擅長的,還是用劍說話。
現在,終于回到自己擅長的事情上。
師弟,等我,師姐來救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