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當真是朝里有人好當官。”
“我根本沒法想象。”
“太可怕了。”
“肅靜肅靜。”主審官道:“大人請繼續。”
“關于葫蘆口一戰,由莊義生領軍,他的任務是阻擊北燕兵馬。但最后,卻導致全軍覆沒,沒有成功阻攔北燕兵馬,也導致了臘月關被二次攻占。”
堂下眾人一片恍然。
“我反正不知該說什么。”
“太令人震驚了。”
“世上竟還有如此膽大妄為之人!”
……
那些陣亡戰士的親人,已經嗚嗚哭了起來,堂下悲聲一片。
對于這一幕,主審官也沒有辦法,只得任他們哭訴。
莊義生不得不說話了,他再不說話,就要被別人把罪證坐實。
“敢問閣下尊姓大名?”莊義生道:“能否為剛才說的話負責?”
“鄙人姓鄭名傲,任兵部員外郎。”他道:“我所說的每句話,都是經過調查的。”
莊義生點點頭,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能否問你幾個問題。”
“請講。”
“葫蘆口一戰,我方有多少兵馬?”
“明知故問,是由京城派遣的三千人,他們的親人都在此處。”
“我再來問你,北燕方有多少兵馬?”
“當時馮厭正攻打黃風關,他分兵攻打臘月關,應該有兩萬兵馬。”
莊義生點點頭:“這就是了,三千對兩萬,你是覺得我的兵都可以以一敵十,憑三千兵,就可以消滅馮厭統領的精銳嘛?”
“這……”對方語遲。
“我的任務是阻擊,不是消滅,那我再問你,當時我攔了多久,馮厭領兵趕到臘月關時,臘月關有沒有被廖長空拿下?”
“當時……”
“當時臘月關已經被廖長空奪回,是廖長空無能,沒有守住臘月關。”
“那如果你們再多守幾天,給廖將軍準備的時間?”鄭傲。
“多守幾天,我干脆將敵人全部消滅,那要廖長空又有何用。”莊義生冷哼一聲:“我手下的士兵已經打殘了,死光了,你們還要我怎么守?”
鄭傲面紅耳赤,無話可說。
“楊展飛是被誰殺的,這樁功勞記在了誰身上?”莊義生忽然問。
鄭傲有些慌亂,他本來是準備治莊義生的罪,至于其他一些細枝末節,他怎么能記得。
楊展飛死了,他當然知道,至于這場功勞落到了誰身上,他現在也不清楚。
但肯定和莊義生他們無關。
“好了,好了。”
主審官拍了拍桌子,心中暗道,兵部派出來的人不行吶,口齒上也爭不過莊義生。
“大人,這是兵部的案卷。”
鄭傲呈了上來。
主審官翻看一遍,道:“關于你說的,都有案卷做證據,我們會仔細考慮的。”
鄭傲坐回到椅子上,臉上還有些發紅。不管沒有關系,主審官都是自己的人,莊義生說啥大家都可以沒聽見,只收集對己方有利的證據。
他又看向周樂道,道:“先生可有什么要說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