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彥操為諸人檢查傷口,除了他自己外,其他人的傷勢并不算太重。
“莊義生,咱們這次沒能殺了他,讓他逃掉了,日后怕是會釀成滔天大禍。”祖彥操。
莊義生詫異道:“有這么嚴重嘛?”
祖彥操點點頭:“破軍門作風霸道,旗下高手無數,他們絕不會放過這件事。”
“你們怎么得罪了破軍門?”沐無雙吃驚道:“便是我們,也不敢與破軍門做對,沐家每年都要向破軍門繳納一定物資,才不會受到他們的欺凌。”
莊義生咧咧嘴,他沒有想到,形勢竟然如此嚴重。
堂堂西屠沐家,在六國之內是屈指可數的存在,可都要向破軍門繳納保護費。那自己這個梧桐派掌門,放在對方面前,豈不是白給嘛。
他一發狠心,開口道:“現在張橫受了傷,一定會找地方養傷,現在是殺他的最好時機。”
“憑你一個人,可以嗎?”
“我陪你一起去。”沐無雙立刻道。
祖彥操道:“也好,面對重傷的張橫,你們一起動手,未必沒有機會,但切記要小心。我們要先回去了,這片蠻荒之地,實在太危險了。”
對于祖彥操這個非戰斗職業來說,今天的經歷足以讓他銘記終生。反正大家已采集到不少材料,可以打道回府了。
莊義生則和沐無雙一起出發,循著張橫留下的氣息追去。
他受了傷,空氣中難免有鮮血的味道,通過零號的分析,莊義生可以一路鎖定追蹤。
…………
且說那張橫,遠遁之后并沒有逃出多遠,找了一個山洞藏住。
立刻開始療傷,先服下貼身攜帶的丹藥,然后運轉體內靈氣。
身上傷口漸漸愈合,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,越想越氣。
本來自己能贏的,一百個莊義生也不被他看在眼里,可因為輕敵的緣故,卻是陰溝里翻船。
等我好了,非得把你們大卸八塊不可。
心中憤怒,運氣便出了岔子,一股無名火擱在胸口,既無法發泄出去,也發現憑空消失。
張橫心中一凜,再如此下去,自己可是有走火入魔的風險。
他忙收斂心神,不去想其他的,認真梳理體內靈氣。
這時候必須全神貫注,任何一絲意外,都可能將他推入深淵。
正這時候,耳邊響起腳步聲,一道人影走入山洞。
對方不過十二三歲年紀,滿臉稚氣,可眼神卻是老態龍鐘,顯得很古怪。
張橫心中發狠,真想一巴掌拍死對方,這樣一個小孩,在他面前連一只螞蟻都不如。
但對方不僅沒走,反而漸漸靠近,睜大眼睛,好奇地盯著張橫。
“你受傷了?”
“是不是不能動?也不能說話。”
“很著急吧。”
……
曾經的小癩子,今天的牧曜,體內有一個蒼老靈魂的他,緩緩拔出劍,向張橫刺去。
你想干什么,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,你敢!
張橫懵了,咋今天這么多變態,對方完全不將自己這個煉靈高手看在眼里吶。
在于對方的眼神接觸的剎那,張橫有些心驚膽戰。
對方眼中流露出的無情,完全視人民如草芥,這根本不該是一個小孩子對待人命的態度。
一劍刺了進去,在張橫最關鍵的時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