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所有人才發現,機甲表面完好無損,甚至一個白印都沒有。
六百七十八名九境高手,提前布局,籌劃良久,竟然連表面的防御都沒有打破。
眾人心底無可避免升起絕望的情緒:這樣一個存在,真的是自己可以打敗的嘛。
是否,向他投降,表示效忠,才是更好的選擇。
王蛇掌心有能量聚集,藍色光焰吞吐不定。
“逃啊!”
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,隨之轉身向遠處逃奔。
轟!
王蛇的攻擊傾斜而下,像是下了一陣光雨,藍色的能量束如同水滴一樣亂竄,嗖嗖地,有人跑出去好遠,才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洞穿,然后噗通一聲倒地。
一段時間后,王蛇才緩緩落地,在他周身,已經沒有一個活口,到處都是尸體,空氣中有鮮血的味道,以及不安分的靈氣波動。
“太可惜了,這么多的靈氣。”
隨之,王蛇憤怒道:“浪費是極大的犯罪。”
同日,附近一座城池十萬平民被屠殺干凈,沒有目的,只是為發泄心中的不快。
經此一戰,玄州世界的脊梁徹底被打斷了,之后,再未組織起有效的反抗力量。
從北到南,一座座礦場被建立,所有人都投入挖礦這項工作中。開采出來的礦石被運到同一處,大地上印出深深淺淺的車轍,不斷有人累死在道邊,無人掩埋,就成了一具具白骨。
玄州進入徹底的黑暗時代。
夜,黑得伸手不見五指,仿佛永遠看不到黎明。
就這樣,兩年時間過去了。
未知之地。
莊義生敲開最后一根牛骨,將里面的骨髓吸溜干凈,然后咚地丟到一旁,牛骨碰撞山石,發出清脆聲響。
山崖的避風處有一座木屋,木屋旁有山泉流過,在其下是一座懸崖。
從上往下看,懸崖下已經堆滿了白色骨頭。幾只妖獸圍著骨頭堆,想要蹭一點食物。
這兩年時間,莊義生在未知之地可是沒少禍害,從南打到北,從東打到西,翻遍了未知之地的每一個角落。
從一開始在夾縫中生存,到后來主動出擊,直到現在,未知之地的妖獸已經被他搜刮遍了。
站在懸崖邊,吞咽掉最后一絲肉沫,感覺其中的靈氣在體內化開,滋補著血肉。
現在莊義生體內的靈氣,已經到達一個新的高度,就像一個水杯里的水快要溢出來了。
莊義生不知道從那里著手了。
按照玄州世界的境界,莊義生已經超越九境,按照零號提供的標準,他現在應該屬于第二等,距離第一等也只是一步之遙。
“是該出山了。”
望著懸崖下的山景,莊義生輕輕嘆了一聲。
蕭別離走到他身后,輕聲道:“你準備好了。”
“嗯。”莊義生扭過頭來,眉宇間神采飛揚:“茍了這么久,也差不多該出去看看了,師姐,你陪我去?”
蕭別離目光轉了一圈,看著山間小屋流水,能在未知之地扎穩腳跟后,二人就建了一座木屋,布局設置一如他們當年躲在山上時一模一樣。
其實躲在這里也蠻好,山下的生死存亡,蕭別離并不關心,她本不是心懷天下之人。
如她這樣風風火火之人,此刻卻又幾分猶豫。手擱在小腹上,幾次欲言又止,最后,還是輕輕吐出一個字:
“好。”
莊義生并沒有察覺到,蕭別離的小腹已經微微隆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