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莊義生的心思很直接,如果這臺機甲救不了自己,那他就是一具鐵殼子,有啥子好留戀的。
用零號機甲吸引王蛇的注意力,莊義生則帶著零號溜了。
他和零號剛分開沒多久,眼下又重新合體了。
“追,他跑不遠。”
王蛇向整個城池下令。
現在,莊義生已是他通緝令上的第一人。
…………
莊義生正在水底潛游,精神越來越疲憊,渾身上下已經不剩下多少力氣。
操縱機甲消耗了許多靈氣,而被痛扁了一段,他已經是身受重傷。
但現在他根本不敢露頭,一旦露頭,肯定被王蛇拎出來痛揍一頓。
就是在這種緊張、恐懼、疲憊、疼痛的狀態下,莊義生一步步往前跋涉著,最后忽然身子一橫,整個人昏了過去。
零號不斷在腦海中提醒,想要喚醒莊義生。但完全沒有用處,莊義生畢竟是人,他又不是機器人。
朦朦朧朧間,莊義生感覺自己被人撈了出來,身上的水分被擦干,似乎裝進了一個箱子里。
這是打算把自己埋了嘛
莊義生默默地想。
等莊義生再醒來,發現自己在一個地窖中,周圍黑乎乎的,一點光亮也看不見。
“你醒了?”
忽然一蓬火苗點燃,莊義生眼前多了一張臉,莊義生嚇了一跳,然后吃驚道:“牧曜?”
牧曜點點頭,周圍悉悉索索的,還有幾道人影。
“這里是什么地方?”
“暫時安全的地方。”牧曜回答道。
莊義生道:“是你救了我?”
“不是。”牧曜搖搖頭:“是拓跋雷。”
“他?”
莊義生吃了一驚。
“他救了你,又把你交到我們手中,臨走前留給我一句話?”
“什么?”
“他說,他雖然很不喜歡你,但也承認你是有些本事的,如果玄州還能有人擊敗王蛇,那這個人一定是你。”
莊義生摸了摸鼻子,嘆道:“承蒙他看得起。”
沒有低落太久,莊義生瞬間打起精神,道:“小癩子,你怎么在這里,我還以為你……”
“還以為我死了,或者投降了?”小癩子呵呵笑了一聲:“世人都可以投降,唯獨我不能降,就算玄州還有最后一人在戰斗,那也肯定是我。這土地,曾經都是朕的土地吶,朕怎么能夠投降。”
莊義生咳嗽一聲,道:“你冷靜一些,你也不是王蛇的對手,還怎么戰斗。”
“確實是。”牧曜嘆了口氣,道:“正面對抗,我們的確不是對手,但我們可以做破壞工作,摧毀他們的礦場,破壞他們制造法器。能做十分就做十分,能做一分就做一分,總不能閑著。”
說這些話時,牧曜雙眼閃閃發亮。有些人,天生需要敵人,如果沒有敵人,他們反而會寂寞。
牧曜就屬于這種人。
牧曜和他所屬的隊伍,就是傳說中的反抗軍。他們不愿投降,也不愿過茍延殘喘的日子,能夠對抗,他們就正面對抗。
不能對抗,他們就悄悄反抗。
暗地里做些殺人放火的勾當,破壞王蛇的生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