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曜站了出來,這位千古暴君,野心勃勃,卻也不是怕死的漢子。
“我來。”
仙云山沈翠。
……
一個個人爭先恐后,奮不顧身,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。
一分鐘有多久?
抽根煙需要一分鐘,喝杯酒需要一分鐘,有時候發會兒呆,一分鐘就過去了。
但現在如果問在場的人,他們會說,這一分鐘是用血爭取來的。
玄州世界最熱的血。
巨型機甲距離莊義生越來越近,莊義生沒有回頭,好像不知道來自背后的危險。
“我來。”
拓跋雷從高樓上跳下,他不想再茍了,如果這一戰死了,那就死了吧。
他跳到巨型機甲肩頭,用自己的重劍扎了下去。
其實連機甲的防御都沒有扎破。
巨型機甲只是抖一抖肩膀,就將他甩落了。
“叛徒。”
王蛇嘴里道了一聲。
在玄州世界,拓跋雷被視作頭號叛徒,到人人喊打的地步。而在王蛇嘴里,他現在也成了叛徒。
這個時候,莊義生完成了最后一劍,整個法陣成型,他走到法陣中央的位置,將體內的靈氣注入,作為啟動法陣的能量。
靈氣流轉,一道亮光一閃而逝。
成功了。
在如此艱難的時刻,他成功完成了法陣,沒有分心,沒有任何錯誤。
哪怕他現在已經淚流滿面。
他抬起劍,指著巨型機甲,口中道:“汝,可敢入我陣中。”
“怕你何!”
巨型機甲邁步闖了進去。
可就在涉足法陣的一瞬間,他忽然察覺到了異樣,似乎所有的力量都向滔滔大河般,奔向空虛處。
湮滅法陣以靈氣啟動,湮滅的同樣是靈氣。
就像在天地間點了一把火,這火會焚滅一切靈氣。
巨型機甲很強大,他的力量來源于靈氣,而現在,他體內的靈氣已經開始湮滅。
轟隆!
巨型機甲猛地倒在莊義生面前。
差點將莊義生砸死,當然,也包括機甲頭部的王蛇。
為什么會這樣,為什么會這樣!
王蛇抓狂地想到,終于,玄州世界出現了他不能理解的事物。
力量消失的不僅僅有巨型機甲,還包括王蛇本身。
他掙扎著從機甲頭部爬出來,抓狂地望著莊義生:“你做了什么,你究竟做了什么!”
莊義生毀滅一切,也包括他自己。
這時候,體內的靈氣正在飛速流逝,本來被靈氣強化的五臟六腑,也無可避免地變得虛弱。
王蛇飛速脫掉身上的壹號機甲,現在靈氣消失,就連這機甲的重量,他又快撐不住了。
咚。
剛剛脫掉機甲,就有一拳重重砸來,砸得他鼻子流血。
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,曾經被靈氣強化的身體,就算刀劍砍在他身上,也不會傷害到他。可現在一只拳頭,就能讓他流血。
“混蛋啊。”
王蛇悶吼一聲,但因為沒有壹號的翻譯功能,這些話莊義生已經聽不懂了。
兩個人扭打在一起,抓頭發,插眼睛,踹下陰……
所有人都愣住了,這場事關世界存亡的戰爭,最后竟和街上兩個地痞斗毆差不多。
他們體內的靈氣也在消散,法陣影響的不僅僅是法陣,而是不停向外擴散,直到世上再無靈氣為止。
大家都變弱了,也變虛了。
而在虛這個領域,莊義生是非常有發言權的。
就像一個二貨把敵人拉到同一水平線,然后用豐富的經驗打敗他。
莊義生所用的就是這個戰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