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咬金的嘴唇明顯顫抖了一下。
不多時。
蘇文便拔出了注射器。
用開水煮過的毛巾按住了針頭留下的傷口之后。
蘇文這才緩緩松了口氣。
這也幸好是程咬金。
對方身體強壯,手臂之上青筋凸起很好操作。
這要是換一個人。
蘇文還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。
看到蘇文結束之后。
程處默的身體一下子松懈了下來。
看得出來。
他比蘇文都還要緊張。
“結束了嗎?”他不確定的問了一句。
這要是再來一次,他都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堅持看著。
“一個時辰之后再看吧!”
收拾好東西之后,蘇文便與程處默走了出來。
剛一出門。
蘇文便看到了一臉不善的房玄齡與杜如晦。
這兩人可都是朝廷大員,身份相當的顯赫。
被自己那么吼了一句,自然會心中不快了。
“怎么?這就結束了?”杜如晦雙眼微瞇。
在他看來。
這個蘇文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。
從這個蘇文一出現,他便不停的在闖禍。
原本很是祥和平靜的長安,因為他的出現,現在變得一團糟。
因此。
杜如晦很是自然的便將目前所有發生的事情,都怪罪在了蘇文的身上。
“不然呢?杜大人也想來一針?”蘇文挑著眉毛問道。
他當然知道這倆人對自己的態度。
說到底。
他們還是因為自己的身份,才對自己如此的鄙夷。
他們都是高高在上的王公大臣,身份何其顯赫?
而蘇文呢?
了不起就是一個鐘勇縣男,最低一等的爵位。
而且。
在這些人的眼中,蘇文得到這一切,不過是靠著長公主的身份而已。
對于這樣的人。
他們當然不會放在眼里。
既然明知道是這樣,蘇文當然也不會給他們面子。
你看不上老子,老子憑什么恭維你?
“你……你說什么?”杜如晦面色一變,指著蘇文怒喝一聲。
“你一個小小的………”
“今天我不跟你計較,我們是來看望病人的!”
杜如晦看著緩緩離開自己頭頂的木棍,咽了口唾沫說道。
項羽單手一捏,木棍斷成了兩截被丟在了一旁。
“盧國公怎么樣了?”房玄齡倒沒說什么,只是詢問了一句。
“一個時辰之后,便知分曉!”蘇文也懶得跟他們說話,直接來到了一旁,緩緩坐在了一塊石頭之上不再說話。
“那咱們就一個時辰后再走!”房玄齡同樣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。
“如果盧國公出了什么事情,你……將負所有責任!”
與房玄齡坐在一起的杜如晦,同樣冷眼看著蘇文。
“兩位……在下救治病人,你們在旁邊冷嘲熱諷,像個怨婦一般說個沒完,還要臉嗎?”
“如果出了事情,在下要負所有責任,那如果治好了又怎么說?”
“總不能平白無故的忍受兩位的口臭吧?你們不是自視甚高嗎?怎么不做出一點有身份的事情來?”
“除非你們真心覺得自己就是個不要臉的混蛋,那在下就無話可說了!”
蘇文實在忍不下去了,轉頭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話。
房玄齡:……
杜如晦:……
臥槽?
“你想怎么樣?”房玄齡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到應對之詞,只憋出了這么一句話!
“很簡單,如果盧國公的病情沒有好轉,在下負一切責任,任憑發落!”
“如果事實證明在下是對的,兩位只需要背著在下去上朝就行了!”
蘇文撇了撇嘴,好像有些嫌棄般開口說道。
看他說話的樣子,就好像自己還吃了多大虧一般。
“你……”杜如晦指著蘇文半天沒有說話。
他現在才發現。
對方已經將他們的路堵死了。
如果自己反悔,不但會承認自掉身價,還等于自己承認自己就是個不要臉的混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