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言并沒有親眼看到這兩人勾結,但并不妨礙他以牙還牙,血口噴人。
說到噴人,這兩個歪瓜裂棗能跟他比?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趙豐也心頭慌張,以為剛剛那茍且之事真被這少年看到了,卻死也不敢承認,怒道:“你才是血口噴人!你……你才是血口噴人!”
“看看,心虛的連話都說不連貫了。”
衛言冷笑一聲,轉頭看向了旁邊的紅衣女子,拱手道:“此事其實很簡單。既然雙方都說對方說謊,那就用真才實學來檢驗。這位周公子說剛剛那首小詞是他說作,那么,他肯定是才華橫溢,不如現在當著眾人的面,再來一首,如何?”
此話一出,臺下眾人愣了一下,皆紛紛點頭。
“好主意!”
“既然能作出那等好詞,現在當場再來一首,應該不難。不用比之前那首要好,只要不是太普通,就可以。”
紅衣女子也點頭道:“公子這個方法,倒是可以。”
她的目光,看向了周文陽和劉病已。
周文陽臉色發白,卻不甘認輸道:“詩詞需要醞釀,豈能說作就作?你正當好詩詞,是地上的樹葉,說撿就撿?”
衛言卻譏諷道:“讀書破萬卷,下筆如有神。若你胸中真有墨,自不懼臨場發揮。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,好詩詞,可不是非要靠醞釀才能得來。”
“讀書破萬卷,下筆如有神?”
紅衣女子頓時一怔,喃喃地念著。
臺下眾人也心頭一震,喃喃地道:“文章本天成,文章本天成……”
“好一個讀書破萬卷,下筆如有神!好一個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!”
人群中,一名中年文士不禁拍手驚嘆,目光灼灼地看著臺上少年贊道:“這位公子出口成章,每一句皆是驚世妙句,令人茅塞頓開,驚嘆折服!不知是哪位大才子?”
其他才子才女,也目光灼灼地看著臺上衛言,皆感到難以置信。
這少年短短一句話,便有如此才華,可見其胸中文韜,何其不凡!
紅衣女子目光明亮地看向衛言,拱手道:“不知這位公子名諱?”
衛言擺了擺手,道:“無名小卒,不值一提。”
他是來要回屬于自己的銀子的,可不是來被人當猴子圍觀議論的。
他沒有理睬這名紅衣女子和下面的議論贊嘆聲,依舊盯著面前的青年道:“周大才子,既然你不行,那我也就不再勉強了,你自己承認你虛了就是。那么,下面就讓劉才子來給大家證明,那首點絳唇,到底是誰所作!”
說完,拍了拍劉病已的肩膀。
劉病已嘴角抽搐了一下,只得抬起袖子,從袖子中拿起了另一卷竹簡,有些心虛地遞給了那紅衣女子。
衛言道:“剛剛這位劉公子一下子作了兩首,我親眼所見。這一次,若是周大才子再說這一首是他早就作好的,那我就沒話可說了。”
周文陽和趙豐皆是臉色青白,嘴唇開始發抖。
紅衣女子看了他們一眼,方緩緩打開了手里的竹簡,目光看向了上面漂亮的小字。
“點絳唇,贈聽雪二。”
“一夜東風,枕邊吹散愁多少。數聲啼鳥,夢轉紗窗曉。”
“來是春初,去是春將老。長亭道,一般芳草,只有歸時好。
此詞一出,臺下頓時鴉雀無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