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看中了名氣,衛言卻看到了錢。
既然才子這么好賺錢,那如果把劉病已打造成一個名滿京都的大才子,錢財豈不是揮手即來,要多少有多少?
當然,如果是別人,衛言肯定會毫不猶豫行動起來。
但這位可不同,這可是以后的明君。
他若是為了賺錢而把這位未來的明君給毀了,那可就是千古罪人了。
所以這事,得慎重,得適可而止。
“咦,大哥去哪里去的?”
正在此時,劉解憂突然疑惑道。
衛言抬頭一看,劉病已正在眾才子羨慕的目光中,跟著那名叫如月的紅裙女子向著后臺走去。
一旁的唐杰嘿嘿一笑,道:“肯定是去見青樓頭牌了啊。以劉兄今晚的表現,估計以后隨便逛那三座青樓都不要錢了。”
劉解憂頓時怒道:“我大哥才不會呢!”
“咳咳。”
唐杰咳咳了一聲,不再多言。
劉嬋轉過身道:“咱們先走吧。”
劉解憂生氣道:“不,我要等我大哥。”
劉嬋淡淡一笑,道:“男人只要進了那地方,你還指望他回來?今晚他是不會回來的,等也是白等。”
話剛說完,劉解憂突然指著那邊興奮道:“看!大哥出來了!大哥出來了!”
劉嬋回頭一看,那少年果然紅著臉出來了,而且腳步很快。
“咦,奇了個怪。”
一旁的唐杰和韓少卿,皆是一臉懵:“不該是這種情況啊。”
劉解憂得意道:“我大哥乃正人君子,才不會跟你們一樣好色呢。”
唐杰和韓少卿皆是老臉一紅,裝作沒聽見。
被一個俏麗可人的小丫頭當面這樣說,真是尷尬。
劉病已很快回來,見眾人都看著他,頓時有些心虛,目光看向了衛言。
衛言看著他雙手空空,頓時急道:“銀子呢?我那八百兩銀子呢?”
劉病已愣了一下,方一拍腦門道:“糟糕,忘了。放在聽雪姑娘的桌上,我急著走,給忘了。”
衛言:“……”
“還不快去拿!”
衛言見他還傻站著不動,連忙催促道。
劉病已卻是滿臉漲紅,欲言又止地看著他,站在原地沒動。
“怎么了?”
衛言見此,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劉病已“哎”地嘆了一口氣,隨即拉著他的袖子走到一邊,低聲道:“言哥,對不起,聽雪姑娘都知道了。”
“知道了?”
衛言一愣,道:“知道什么了?”
隨即,臉色頓時一變。
劉病已滿臉歉意地道:“不是我主動說的,我剛一進去,聽雪姑娘就直接讓我說實話,她還說,之前在后臺的窗前,親眼看到你與我在船尾……”
衛言呆滯了一會兒,突然看著他道:“這跟我那八百兩銀子有關系嗎?”
劉病已一呆,搖了搖頭。
“那還磨蹭什么?還不快去拿?”
銀子最重要,管它暴露不暴露,他死不承認就是了。
劉病已繼續搖頭,滿臉羞愧道:“言哥,我不能再去了,丟人啊。”
“八百兩銀子啊!”
衛言有些恨鐵不成鋼,八百兩銀子丟一次人,穩賺不賠啊,誰要是愿意給他八百兩讓他丟人,他能找到一千個一萬個丟人的方式,一直丟到對方破產!
“罷了,我自己去!”
衛言眼見他靠不住,只得自己出馬。
無論如何,到嘴的肉不能飛了。
他還等著銀子買豪宅呢!
船尾廂房中,月光如水,紅燭搖曳。
一名白裙女子坐在桌前,桌上放著銀子和竹簡,手里捧著另一卷竹簡,正癡癡看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