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車并未出宮,而是跟隨長公主的馬車,來到了長公主暫住的宮中。
劉嬋猶如遇到了救星,慌忙逃出馬車道:“言哥息怒,好好想想是要我的小嘴還是我的銀子。我去見長公主,長公主待會兒肯定也要見你,你可別亂說話啊。”
說罷,逃也似地跳出了馬車。
衛言坐在馬車上,余怒未消。
一閉眼,耳中便回蕩著皇帝的話:“從今日起,他便是我大炎第一駙馬!”
駙馬……駙馬……
倘若要當駙馬,他寧愿當劉舞憂劉解憂的駙馬,也絕不想當這位長公主的駙馬。
因為,他完全hold不住啊。
長公主是什么人?
即便他不了解,也聽說過。
一方諸侯,手握大軍,馬踏草原,劍斬匈奴!
哪怕是皇帝,也得給她三分薄面。
他是什么人?
一個從鄉下來的小子,一個開酒樓的小商人。
嫁過去,啊呸,成親后,怎么相處?
哪怕是上床去睡覺,恐怕也得小心翼翼,可憐兮兮地哀求。
只有獲得人家的同意,他才敢吧?
甚至是恩愛的時候,如果人家不讓停,他恐怕也不敢停,一直持續到天亮吧?
人家在皇帝面前都帶著劍,到時候他若伺候不好,只怕一劍刺來,他便嗝屁。
慘啊。
“蒼天啊,大地啊,我不想當駙馬爺啊!”
想到恐怖處,衛言絕望哀嚎。
宮里。
書房中。
劉伊的臉上并沒有露出任何開心的表情,似乎對于今天的勝利,沒有任何情緒波動。
她手中握著從邊關傳來的信,眉頭緊鎖,滿臉擔憂。
劉嬋站在下面,小心翼翼地偷看著她,屏氣凝神。
半晌后。
劉伊方放下手中書信,看向了她,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,表揚道:“小嬋,今天做的不錯,出乎我的意料。當然,也出乎陛下和所有人的意料。”
劉嬋開心道:“這都是衛言的功勞,那家伙,啊呸,駙馬爺深藏不露,把我們都騙了呢。”
可不能再喊那家伙的名字了。
劉伊看著她道:“他好像生氣了?”
劉嬋頓時滿臉尷尬,連忙把之前騙衛言的事情都說了出來,賠罪道:“殿下,是小嬋不對,小嬋不該欺騙駙馬爺的。”
劉伊搖了搖頭,道:“你沒錯,我只看結果。結果是我們贏了,你自然沒錯。不過那一萬兩銀子,你自己出,我可沒有。”
劉嬋嘴角抽了抽,連忙道:“是。”
劉伊道:“他在馬車上罵了你嗎?”
劉嬋搖頭,猶豫了一下,方突然躬身低頭,把馬車上發生的事情,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。
她不敢欺騙長公主。
因為那家伙遲早是長公主的人,這些話自然是遲早要傳到長公主的耳朵里的。
“用嘴?”
劉伊聽完,愣了一下,疑惑道:“用嘴怎么做?”
劉嬋面紅耳赤地看著她,嘴角抽搐不止。
可憐的長公主,從小除了看兵書就是學習跟軍事有關的知識,對于這些東西,完全是個小白,問出這話時,長公主的威嚴和氣勢,徹底變成了傻兮兮的模樣。
劉嬋想笑,卻不敢,只得囁囁嚅嚅地道:“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劉伊擺了擺手,道:“不說這些了。你去讓衛言進來,我跟他說幾句話。”
劉嬋連忙退了下去。
一出門,便憋不住“噗嗤”一笑。